棠梨真的意外了,这人一副古板模样,居然也会开玩笑了?
“英雄所见略同。”飞尘举起酒杯,萧安竟与他走了一个。
你们是得了健忘症么,白天还打的你死我活!
大佬的友情真难懂。
棠梨呵呵两声,摸着衣袖上翠绿的纹路,慢悠悠道:“你们说炼制这衣服之人得多骚气,才能有此独特的品味。师尊,你好不好奇?”
“不好奇。”飞尘随手在棠梨肩上一拍,这骚包的法衣总算隐去了。
晚饭之后,棠梨安置了三位贵客,立刻飞奔去找自家师尊。
飞尘好似猜到了棠梨会来,一身雪白睡袍,青丝用一根木簪松松挽起,月明当空,花前抚琴,当真是如玉公子,萧萧肃肃,爽朗清举。
棠梨立在亭下,他家师尊这般优雅安静的时候,确实赏心悦目,让人完全想不起来,他是怎么一剑劈折了一座山的......
“师尊教我弹琴。”棠梨会的很多,但乐器确实不大擅长。
飞尘抬手轻扬,泛着荧光的古琴如莹莹之火般散开,原来是以灵力凝聚的琴。
“古琴不适合你。”飞尘立在花前,背着手,瞧着自家小徒弟,打趣道:“糖糖这般容貌,濯濯春月柳,当配琵琶。”
没完了是吧......
“炼制这衣服的人莫非是个龙阳君?”
来呀!互相伤害呀!
“......”飞尘回忆了下前世的自己,虽然他不喜欢女人吧,但也不喜欢男人!主要是天道没有给他安排情缘,不关他事!
“此衣叫凰血翠缕衣,是一位大乘期修士所炼。”
“什么等级?”
飞尘深深看着棠梨,“准神器。”
我就知道!!!
狗剩儿威武!!!
飞尘看着自家眼睛都在发光的小徒弟,有些好笑,不过一把准神器罢了,就让他这么开心。如果气运还在.......
“糖糖。”
“嗯?”
“师尊丢了一件东西。”
棠梨说不出飞尘此刻的神情,有点可惜又有些痛快,还夹杂着些厌恶......
“重要么?”
“应当算重要。”飞尘歪了歪头,“以前一直不觉得有什么,如今瞧着别人用的挺好,又觉得麻烦。”
棠梨知道是什么了,“没有它,师尊就不是师尊了么?”
飞尘微愣,随即露出一个张狂至极的笑来,“你师尊永远是你师尊。”
“如此,丢了又如何呢?”棠梨看着飞尘,露出如出一辙的笑来,“师尊,这世间既然来了,当顺心而为。厌而弃之,念而往之,得之我幸,失之我命。生也好,死也罢,我都会陪着师尊。”
......
糖糖,记住你说的话。
“师尊,再过几年,我们出去玩吧。”
“好。”飞尘瞧着自家小徒弟,好似在看一个贪玩的孩子,“想去哪里?”
“不知。”
“愿之浮萍,从容漂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