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
慕凌夕话音未落,一个大汉便从中跳了出来。
“我表演个胸口碎大石,我还会喷火。”
这人上回在街上吹了牛还不够,这次还真第一次冲了上来。
“这倒是稀罕。”慕凌夕对李云起说着。
“胸口碎大石我也能,喷火不过是江湖骗术。”
那大汉叫人搬了三块大石头放在了胸前,真是有够拼的,常人三块大石头放下去,也承受不住可能还会被压死,为了验证真假,居然还教李云起和慕凌夕亲自检验和碎石。
“这锤子我拿不动,你来。”慕凌夕嬉皮笑脸地把那沉甸甸地大锤拖到李云起手中。
李云起叹了口气,他堂堂的护国大将军,如今居然在街头和人一起表演胸口碎大石?想想就觉得造化弄人,像和小孩子过家家似的,但是看到大家都这么认真,那也只好认真玩玩了。
李云起抓着这锤子,多少有点分量,用力一下去,也不知道这大汉顶不顶得住,这大汉看着也是可塑之才,不如抓去军营里当兵可惜了。
他一抡锤子,砸了下去,这三层大石裂开,李云起也是没手下留情,因为不用力,这石头根本就砸不开,这汉子居然挺住了,还安然无恙地站了起来。
“可以啊。”慕凌夕拍着手叫好,还小跳了一下,“那喷火呢?”
“这里这么挤,等等烧着你谁负责,不喷了,上车。”李云起比了个请的姿势,大汉拱手作揖,转身前去。
“来,继续,还有谁?”慕凌夕继续说着。
李云起当这夜宴也只是给父皇取乐而已,而那些流民万一能被看上,也有个安身的去处,何乐而不为,要不是人太多,他想让这些人都直接上马车,还更加省事,他也有时间再去红梢楼听听说书听听小曲儿。
午时过后,几辆马车人满为患,马已拉不动车了,李云起只好责令那些体重大的男子都下来步行前至紫云宫外候着,他的标准其实也放的挺宽,反正着夜宴许久才操办一回,紫云宫很久都没有热闹热闹了,挑选的人多也无妨,但紫云宫的防卫必须再比往日增加两倍,以防流民之中有刺客对父皇不利。
公孙宇棠从红梢楼后门进入,与褚红莲在密室中会和,知会了她紫云宫夜宴的消息,褚红莲便问燕风眠的意见。
“将军,此次夜宴,我们是否行动,九霄城的守备重点会集中于紫云宫。”
“让宇棠再去打探一下情况,我觉得此事并不简单,切莫打草惊蛇,无法得手那从长计议,机会有的是。”她近日也有些疲惫,为回忆起往事,头会时不时地痛起来,还不适应这失明的日子,眼前的黑暗总使得她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戾气。
皓月神剑反噬她太多,现在只是使她视盲,若再无法得到破解之法,恐将在半年之后气血逆行昏迷不醒,直至暴毙而亡。噬魂,无药可解,无人可医,目前唯一解法便是大隐隐于市,远离刀戈,清心寡欲,半年不杀一人,以致皓月复原,重见光明。
“将军,我们的人也已安插于流民之中,半年之后,整个东庐将无孔不入,都是我苏离之人。”
大吉,也是大凶。
她的心神有些不安,但脑海中的记忆仿佛被什么东西蒙蔽了,自昏迷后醒来,便觉得空空荡荡,像是无头苍蝇般到处乱撞,好在见惯大风大浪,暂时瞎了对她也影响不大。
那句话,总是在脑海中回响着,仿佛是一位故人的叮嘱,但是谁也想不起来了,就是熟悉却又充满着玄机。
她留于东庐,一来便于修养声息,二来可圆主上大计。苏离国燕氏的女人都如此骄傲,怎么能轻易死去,东庐的夜宴的悄然开始,这热闹可赶得上那紫云宫的盛事,这难民选秀还是闻所未闻,破天荒头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