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此次下山可有事?”范松稳住了脚,依旧弯着背脊不愿看那双眼睛。
“有,你得找姻缘。”白发老者哈哈一笑,“身为经山的掌门,你可是老夫最信任的徒儿。”
“师傅话里有话。”范松听出来了,这老头儿定是安排了什么不好的东西在劫难中,故而在此处说风凉话。
掌门回眸,对着食指轻轻一吹,“天机,不可泄露。”
范松冷哼着笑了,“是,徒儿这就下山。”
“记得,情劫不可逆。”掌门摸着胡子看着从窗口摔出去的人,“臭小子,跟我斗。”
风吹着窗户发出吱吱的声响,范松躺在地上苦笑,“多谢师傅的提醒。”
掌门趴在窗前看到范松进了门,却还是听到范松对着一张椅子行礼。觉着此徒弟的眼睛不好使,使了些障眼法将窗户变成了门。果然,范松的眼睛不好使。
农历正月十四,钦天监望着阴沉沉的天空,掐指一算,“小女今十三,待两年后及笄,看来需要给她找位好师傅喽!”董忠摸着八字胡点头,满脸笑意地取出一块玉佩,“女儿啊,爹定会让你逃过一劫。”
说着董忠取出一个弹弓,对着天上闪着光的东西直直打去,“此星乃丧心,留不得。”
“小栩,你说爹会送我什么礼物,神秘兮兮的,好像怕我猜出来一样。”铜镜前的姑娘双手撑着脑袋眼睛看着房梁,任凭身后的小栩为她梳上了发髻,戴了两支粉色的蜻蜓簪,“我董本顺每年过生辰,都是一觉睡到天黑,太无聊了。不过爹爹每年送的礼物毫无新异,不是贵宝斋的点心就是多给我几两月钱。我这掐指一算,他今年的礼物应该是点心。”董本顺一副我早就知道的模样,叹了口气,“爹爹呀,你女儿我不缺点心,也不缺银子,我只是想出去,玩。”
“小姐,老爷送的礼物都是非常适合您的,贵宝斋的点心可是皇家人才能吃到的,老爷也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的。还有那银两,您不也得留着为老夫人备礼吗。这可都是老爷的用心,您就别得了便宜还卖乖了!还有夫人不是说了吗,让你在家学些女工,不要总想着出去打架,您的一举一动她可都知道。”小栩手脚利索地为董本顺换好了衣服,嘴也利索地把董本顺数落了一遍。
“那女工也太难了,线还没穿好那根针就扎了我五次,等穿好线又要扎我,我的手都快被扎成刺猬了。”董本顺一脸的不服气,觉着那绣花针就是跟自己作对的,“我出去打架还不是那些人对你动手动脚的,再说了我又没动手。俗话说得好,君子动口不动手。”
“是啊,君子动口不动手,可你也没吵赢,若不是跑得快,恐怕挨打的就是你喽!”小栩唏嘘着,嘴角一撇。
董本顺想打人,可看到小栩可爱的包子脸梳着双角髻,一身浅粉色的衣服衬地小栩越发的可爱。董本顺无奈,只得白了小栩一眼,吹着自己额前的一层薄刘海。
董本顺相信,若是小栩穿上自己这身衣赏,说她是小姐人们都会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