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礼烨再一次看了眼她的伤口,终究没有再说什么,关上门出去了。
他刚刚关上门出了房间,就和在走廊上的谢修远撞了个正着,如果他没记错的话,向歌的朋友圈已经快两个月没有提到他了,就连袁枫也说他们已经分手了。
想到这里,他扫视了一眼面前的谢修远,问他:“来干什么的?”
“周叔,我来给向歌送饭的。”
注意到谢修远叫了他一声周叔,周礼烨浑身不自在,眯着眼睛打量了一眼:“套什么近乎?叫周队不会叫?”
“你小子!”周礼烨看了他一眼,“我女儿年纪还你最好别动歪念头。”
说完这话,正想离开,又听背后的男人说了一句:“周队,她年纪虽然但谈恋爱也不算早恋了。”
周礼烨转过身去,看了一眼身后的谢修远,年轻人眼睛里有一种要和他抗衡的气势,他抬起头对上他的审视,坚定不移的说了句:“我在追她,我会把她追回来的。”
周礼烨站在走廊里愣了好一会儿,搓着那支未点燃的烟,目送谢修远进了病房后,把烟砸进了垃圾桶里。
谢修远一进去就看到向歌脸上还有刚刚和周礼烨的争执过的气愤,他没有隐瞒,说道:“我刚刚在走廊上遇到周队了,他是来看你的?”
“他那算什么来看我啊,开口就嫌弃我丢他的脸,又让我给陈建国发点过年钱,被骂了一顿。”
他好像有点明白向歌随谁了,偶尔脾气像他爸爸一样又急又燥,但又很善良,他把带来的东西放进柜子里,撑起病床上的升降板,摆好饭菜:“周队刚刚问过我你的伤势了,他还是很关心你的。”
听到这话向歌心里瞬间舒坦多了,她坐起来,看了一眼面前的菜,头冒黑线,清一色的小炒蔬菜,一种没放调料的既视感,她怀疑,这些蔬菜只过了一下水。
“这几天先这样吃,吃了酱油生姜,留疤了不好。”
向歌勉强用左手握起筷子,还没伸到米饭里,下一刻就被那人把筷子接过去:“别费力了,我喂你吃。”
意识到谢修远好像把她当成了生活不能自理,她再一次提醒:“我只是手废了而已,不是瘫痪了,不用那么麻烦。”
“你这意思是你能用脚使筷子?”
向歌:“”
当然不能啊,这种神技怎么可能是她这种智商的人能学会的?
看到她无言以对,那人却笑了笑,夹了一块青菜凑到她嘴边,喂猫一样的:“张嘴。”
向歌无意间对上他那双在笑的眼睛,避开后吃了一口:“嗯,好吃!!”
刚刚饿到打鼓的胃这会儿终于有了知觉,就连刚刚被人喂饭的尴尬都抛到了脑后,向歌连连点头,可爱的像只小猫:“再来点,这个菜抄的好好吃。”
在谢修远的眼中,这样鲜活的向歌才是最有吸引力的,她总是这样,一点点的糖就能开心很久,容易满足且心怀善意。看到向歌把他做的饭菜全部吃掉,他这才说道:
“你怎么比仙贝还要可爱。”
喝汤喝到毫无仪态可言的向歌愣了一下,抬起头看着面前的那人:“所有你是把我当成小动物了,你该不会把我当仙贝二号来照顾吧?”
想到这里,向歌竟然有点悲戚,想当初谢修远对仙贝爱不释手,可不就是因为仙贝是只猫吗?
她砸了咂嘴巴:“你可别把我当成仙贝二号。”
虽然仙贝在他心里的地位比她还要高,但她心里还是会担心,就像曾经把她当成合作对象那样,不过是自己一个人的空欢喜。想到这些,向歌再一次解释:“我可不当你的宠物。”
看到谢修远放下筷子,向歌也稍微坐直了一些,她一定不能让谢修远把她看做一只宠物。坐在她对面的人应了一声,好像听到了她的诉求,却又不作表态。
向歌手舞足蹈的解释:“你看啊,我可是个人呢,我有自己的思想”她的话并未说完,就看到谢修远往她的脸上摸了一下,那人的指尖轻轻从她的脸颊划过去,像是一道落在心上的微风,勾起一湖春水。
他把从她脸上黏走的米饭塞到自己的嘴里,看着她的眼睛问:“那你想当我的什么,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