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仙贝比较喜欢我吧,那就让它在我这里玩几天好了。”
谢修远有些迟疑的皱了皱眉,勉强点头:“这样也好,毕竟好久没有见妈妈了”说着,谢修远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脸上,四目相对,“仙贝肯定想你了。”
向歌因为他投过来的那个眼神晃了一下神,他说完的时候,分明轻轻的勾了一下唇角,眼神里有一种淡淡的暖意。
这人长得本就斯文温润,那双桃花眼一笑,笼罩的人心暖暖。
谢修远看她愣住,随手关上门时,说了一句:“我也是,那我先走了,回见。”
眼看着那个人关上门出去,仙贝这才肯从沙发底下爬出来,向歌走过去提着它的后颈拎起来:“臭仙贝,你是不是叛逆期到了,沙发下面很脏的。”
仙贝就这样被她拎着,乖乖的把小肉垫塞到在嘴边舔了舔,向歌拿它没办法,把它放到地上后走到电脑桌前整理资料,直到手指放到键盘上,她忽然顿住,脑子里冒出谢修远刚刚说的那句话:
他说:“仙贝肯定想你了。”
他又说:“我也是。”
想明白这句话,向歌呆愣的坐在椅子上,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掐了一下自己的脸,然后忽然把脑袋敲在键盘上:
“呸,现在应该忙着挣钱!!!”
大学的时候,向歌曾经像个跟踪狂一样溜去谢修远的学校看过他好几次,这样疯狂的举动,直接导致她那学期挂了一科,后来补考的经历无疑是黑历史,那时候她就注意到,她是个很容易被谢修远一举一动所牵扯的人,这一次和谢修远分手,在长达一个月度日如年的时间里,她仔细分析过自己在这段恋爱合约里存在的问题。
总结下来,问题还是出在她自己的舔狗心理上,网上总说,舔到最后一无所有,说的大概就是她了。
一味的付出和忍让,本来就不是一段正常的,健康的恋爱关系。
单向的感情,从来都只能落得人去楼空的下场。
这一次谢修远回来,她已经做好了决定,决不能再沦陷进他的温柔乡里。所以隔日一早,向歌为了避免和前来送猫粮的谢修远接触,她更是直接抱着笔记本去了图书馆。
距离竞标不过只有短短一个多星期,做过几次标书,向歌始终不满意,便干脆找了个绝对安静的地方。后来接到谢谢修远的来电时,刚好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向歌在图书馆附近找了个甜品店:
“我刚刚把猫粮拿给袁先生了,你不在店里吗?”
“我找了个安静的地方做标书。”
那边立刻问她:“我中午休息,我去找你吧,顺便帮你看看标书”
“别,谢修远”向歌踌躇了一下,“那个啊,我其实不太希望你总是打扰我,毕竟我们之间的合约已经结束了,仙贝我会照看好,这点你放一万个心好了。”
反正她也已经做好了要和他保持礼貌距离的心理准备,这句话说出来,她反而觉得心里一直压着的大石头终于卸了下来:如果他真的只当他们之间的关系是“结束合约”那么她此时这样说,应该更符合一个前合作伙伴的态度。
而电话这端的谢修远,却因为她这句话愣了半响,她这样性子大咧的女孩子,没想到说起直白话来也还挺决绝的,他有些无措的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那你先忙,我就不打扰你了。”
挂断电话,谢修远翻出地图看了一下附近的“安静地方”应该是各种书吧和咖啡厅,以向歌不会开车喜欢搭乘地铁的个人习惯,她能去的安静地方应该不太远。
确定好向歌会呆的地理位置,谢修远寻过去,将那附近的书吧咖啡厅寻了个便,最后终于在市图书馆的自习室里寻到她的身影。
还好车里有一本没看完的生命科学论,这会儿终于派上用场了。他抱着书进去,拉开她身后的椅子坐进去。
向歌做标书做的入神,一直没有发现背后的他,虽然他工作的时候也不喜欢有人打扰,但要追一个人,如果什么时候都顺着她的心意来,是不可能有进步的。
等了一会儿,瞧见向歌没有发现他,他只好又把位置挪到她对面的座位上,将书本翻开挡在脸上,时不时的看一眼对面专心工作的人。
以前很少看到她画设计图或是工作的样子,她总是把自己的时间花在和他说话上,现在他终于明白了,正是因为喜欢,才能做到这样的陪伴,送礼谁都可以做到,可是花时间的陪伴,却是那么的深情温暖。
是他错过了,她最爱他的那个时期。
想到这些的谢修远默默皱起了眉头,直到后来,坐在他身侧的一对情侣忽然发出一声很小的感叹声:“好幸福的一对啊。”
他无意间歪过头看了一眼,瞧见男孩的电脑上正在播放一段秋冬季节的防感冒栏目,因为是静音,他并不知道那个记者和坐在医院走廊上的吴绍安提了什么问题。
酣睡的向歌靠在他的肩膀上,披着他的风衣,他看到吴绍安一只手替向歌举着输液瓶,还用手轻轻扶了一下她快要滑下去的脑袋。
这忽然冲进眼前的一幕,让谢修远的心刺疼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