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打一次，原身的执念便消一分。

王凯已经被打怕了，他不断地对其他人说是林越霸凌他，但没有人相信，因为他以前作恶太多，所有人都以为他惹了社会分子被人殴打，又把罪名栽赃到弱小无辜的林越身上。

弱小无辜的林越表示：“是的，王凯冤枉我。他不敢欺负别人，只敢欺负我。”

当王凯被打，被关起来的时候，漫漫的长夜里，他开始反思以前自己做过的事，深深体会到一个人又痛又孤单的感觉。就算向别人求助也只能换来嘲笑，所有的痛苦只能一个人承担的绝望，让他哭了出来。

他终于明白林越以前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是自己造成的，现在林越不过是把以前自己对他做过的事重新还给他而已。

这一次，他没有求助，安静地在体育馆里待到了天亮。

他想起林越在这个地方割腕，最后打了120.王凯走到林越之前躺的位置躺下，静静地望着上方的屋顶，眼泪一点点地流下来。

不是痛苦，而是悔恨的泪水。

早上王凯才从体育馆里走出来，他僵硬地来到教室，走到林越身边。

林越抬头，“什么事？”

王凯悲伤地看了他一会儿，垂下头，“对不起。”

“嗯？”林越挑挑眉，昨晚把他关在体育馆里，他不恨他就不错了，居然道歉？

吃错药了？

王凯道：“昨天我在体育馆里呆了一晚上，联系前段时间经历的种种，我已经明白了你要对我说什么。”

林越笑了笑，“我想对你说什么？”

王凯的话有点莫名其妙，他很想知道王凯有了什么感悟。

王凯握了握拳头，“你不止想报复，还想让我知道被霸凌有多么痛苦，现在我懂了以前自己做错了事，给你带来多大的伤害，对不起！”

说完他深深地低下头。

白色光点漂浮在空中，静静地盯着王凯。

王凯继续道：“请你原谅我！”

林越朝白色光点点点头，白色光点飘进身体，问道：“王凯，你真的知道之前给了我多大的伤害？”

王凯点点头，诚恳道：“对不起。”

林越仔细观察他的表情片刻，发现他是真心的，并不是暂时服软，最后一丝执念也消失，轻声道：“我接受你的道歉。”

王凯又惊又喜地抬起头。

白色光点飘出身体，大妖重新掌握身体，笑了笑，“马上上课了，回座位上去吧。”

上课铃响，王凯连忙回到最后一排坐下。

原本执念消失就可以不再打王凯，但对妖魔来说，上学真的很无聊，打王凯是唯一的乐趣，他怎么可以放弃这点儿乐趣呢？

于是，放学后林越又把王凯打了一顿。

鼻青脸肿的王凯惊惧不已，“你不是接受我的道歉了吗？”

大妖握握拳头，笑眯眯道：“我接受道歉，并不代表原谅了你。”

王凯不敢置信，“可是，我打你多少次，你已经打回来了！”

林越冷笑一声，“你数学不差嘛？可我这人很小气，谁欺负我，十倍奉还，谁叫你先欺负我？”

说完，又朝着王凯的鼻梁揍了一拳。

王凯：“……”

王凯只能抱着头挨打。

打完王凯，林越慢条斯理地道：“我这是在教育你，有些错不能犯，犯了错只要道歉就能获得原谅，那要监狱、死刑干嘛？况且，你不止霸凌了我一个吧？我帮其他的受害者也讨点儿公道，以后再敢霸凌他人，我会让你明白什么叫生不如死。”

被打得缩成一团的王凯嚎啕大哭，一点儿骨气都没有了。

原身看着不忍心，说道：“算了吧，他真的知道错了。”

“嗯哼。”大妖双手插口袋，愉悦地离开。

然而后面上学的时候，依旧逮到机会打王凯。

到后面原身都有点同情王凯，还主动提出不要再欺负王凯。

但是妖魔的道德标准特别低，行事随心所欲，虽然变成了个人，却没个人样儿，他振振有词道：“我这是在教育他，以后让他不要再霸凌别人，让他做个好人。”

为了不被霸凌，王凯变成了好学生，下课除非上厕所，绝不跨出教室一步，经常和老师沟通，不敢逃课打游戏，因为会被林越逮到暴打一顿，他已经摸出规律，林越不敢暴露身份，所以在学校人多的地方不敢欺负自己。

只要自己老实上学，不单独行动，认真上课，林越便不会找他的麻烦。

总之在林越的监视下，王凯只能一心扑在学习上，在一次月考中，成绩居然上升到班上三十名，震惊全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