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是被中原中也从公寓里揪出来,并一路揪着丢到武装侦探社附近。
“下次不要再让我在清见家里看到你这条青鲭鱼!听见没有?”中也把人丢下后抬脚踹在对方背上,厉声警告道。
太宰从地上翻过身坐起来,看着对自己拳脚相向的人非但不恼火,反而笑出声来,“看这样子,蛞蝓你根本没有问出结果来啊——”
“竟然会想到带清见去喝酒,就是因为你蠢过头了才会一直察觉不到吧。”
那双鸢眸缓缓移向面色渐沉的橘发青年身上,薄唇勾起一个嘲弄的弧度,眼里带着似有似无的怜悯。
真叫人火大啊——
中原中也感觉到一股怒意自心口涌上来,愤恨地咬着牙却做不了什么,因为太宰说的没错,他什么都没察觉到,且什么也做不到。
清见失踪的时候他正在欧洲出差,而等人再次回归,却没能从对方含糊的说辞中察觉到异样。所以他一方面为太宰的种种行为而感到火大,一方面为这样的自己而愤怒。
“你想说什么?”中也平复了呼吸后双手抱胸,居高临下瞅着太宰,湛蓝的眸子折射出锐利的光芒。
“当然是应清见期望,好好把握机会啊。”
“我不会放手的。”
太宰治回以轻松柔和的微笑,过于苍白的脸色显得虚弱而病态,他双手撑在膝上站起身,随后拍了拍身上沾到的尘土。
“嘁——”中也眼神嫌恶地瞪他一眼,侧身抬手按在帽子上将眼睛挡住,“那你最好祈祷清见恢复记忆的那天不会恨得把你从港黑楼顶丢下去。”
既然还不死心,那就在这段时间里使劲地作吧,而且目前清见对太宰也没有好印象,全作光了最好。
太宰闻言保持着笑容耸了耸肩,转身背对着中也,抬眸看着明朗的晴空,“那也祝愿你早点发现真相吧——”
两个人各自向前迈出一步,中也便听到身后传来太宰鼻尖溢出的轻嗤:“不过对于蛞蝓来说这不可能吧。”
“哈啊——!?”
“混蛋青鲭鱼给我等着!我绝对会找到的!”
“到时候给我跪下来叫爸爸!”
回应他的是敷衍的摆手。
……
太宰治回到武装侦探社,一露面就被国木田独步戳着胸脯质问。
“从昨天下午到现在你都跑哪里去了!?害得我计划好的时间都被打乱了啊你这个绷带浪费装置!”
“哦,我还以为国木田也该习惯这样处处是惊喜的生活了呢,而且太暴躁的话会老的很快哦。”
国木田动作顿住,随即抬手扶了一下鼻梁上的眼睛,稍稍平息了情绪,“原来是这样吗,但这不是你无故翘班的理由。”
“乱步先生不在吗?”太宰视线落在摆着零食的办公桌上,明明包装袋都打开了人却不在。
“刚才有个大客户上门,社长和乱步先生都去接待了。”国木田回头瞥了一眼,接着低头看了看手表,“应该快谈好了——”
话音刚落,就听到隔壁会客室的门被打开的声音,以及交杂着的脚步声。
太宰回头透过开启的办公室门捕捉到在福泽社长边上的中年人的身影,穿金戴银,西服都是高档次纯手工裁制,一看就是个大金主。
看着这个大金主,太宰颇感稀奇地眨了眨眼。
福泽谕吉送走中年人,便领着一脸无趣的乱步走进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