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如月陪伴老人多年,更像是家人,此刻被沈知南这么一指责,面上难堪在那里不知所措。
看来他知道。
难道这男人有什么特殊癖好,就喜欢对他人的灾难隔岸观火?
还是说,只针对与她。
沈知南身姿半弯,手在奥利的身体上抚摸着,抬眸看她时眸色难辨:“让你过来和奶奶打招呼。”
那德牧兴奋地吐着舌头,呼哧呼哧地喘气也看她。
盛星晚无形中连连深呼吸,他这般作态,无非是想她向他寻求帮助,他这是在驯服她,让她以后遇事都要依赖他。
要知道,习惯这种东西一旦形成,杀伤力比武器来得快。
她不会如他所愿。
盛星晚管理着面部情绪,露出得体的微笑,缓缓提起脚尖朝三人一狗走去,每一步都如临深渊。
沈知南平静地看着她,似笑非笑的。
——别看他,别看狗。
盛星晚在心中对自己默默念着,尽量做到忽视,她走到藤椅另外一侧,和男人与狗呈现出对立面。
“奶奶好,我是盛星晚。”她端着微笑说,如果不是刻意去听,没人会察觉音节里的细微发颤。
沈奶奶隔着老花镜去看阳光下的盛星晚,长发披散,容貌娇俏,身段裹在黑色羊毛裙里,冷白肤色在光下夺目。
——实在是好漂亮的一小姑娘。
沈奶奶地开心地不行,让周月如去给她拿椅子出来。
周月如难得见老太太开心,也一扫之前不快,笑着拿了红木椅出来给盛星晚坐。
盛星晚挪了挪椅,离老太太近些,离沈知南又远些。
沈知南不动声色地将一切尽收眼底,他但笑不语,拿着颗绿色网球和奥利玩了起来,他将球远远扔出去,奥利飞快地奔出去将球叼回来。
“和小南在一起多久啦?”
“......”一天?
肯定不能这么给老人家说,指不定心管疾病都得气出来,盛星晚揣摩片刻说:“也有一段时间。”
老太太眯眼睛笑得皱纹都快开花,说:“我这孙子哪里都好,就是不肯谈恋爱把我急得,就怕我百年归去后他还是一个人!”
她忍着心中惧意,时不时看一眼远处德牧,顺着老太太的话往下说:“怎么会呢?您别多虑。”
“那你喜欢他吗?”
“喜欢。”
几乎是没有带迟疑的,就那么清声道出。
不过逢场作戏,又有何难?
沈知南从奥利口中接过球,动作微顿,下一秒若无其事地喊了狗一声:“奥利。”
“汪!”
可以看出,这狗驯化得极好,有唤必回。
沈知南随手将球丢到一旁,眯眸浅笑着看一眼面色微白的女子:“不给新面孔打招呼么?”
“汪汪!”
大型犬的犬吠声格外嘹亮。
在盛星晚听到那话时,脑中警铃大作,转头去看男人和狗——光色下,沈知南英俊如斯,浑身满渡金光,他却笑着下令:“奥利,去打个招呼。”
“汪汪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