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茬林芍就有气,嚷嚷道:“我勾引他那会,各种言语暗示,眼神勾引。可那块石头,连个正眼都不给我。”
她边说边甩了把头发:“我还从来没吃过那么大的亏,以前都是男人追我的份。”
言初还在研究自己攻略,对林芍的感情史,并不是很感兴趣。林芍觉得没趣,本想转身就走,可看言初一本正经的样子,她忍不住想揶揄下她。
她凑到了她耳边:“我昨天看了本小说。”
言初礼貌性地回了句:“嗯。”
“书里的男人表面看着冷,跟林随舟一个性格。”
言初随意地应了一声,没当回事,就在这时,林芍凑得更近了,用暧昧的语气道:“可在床上,妖得要命。”
言初重重地咳嗽了一声,
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
又到了换药的日子,看着面前的林随舟,言初自认为自己表现的还是很淡定的。可不知道怎么的,看到他那淡然随意的眼睛,林芍的话又在脑袋里浮现。
“可在床上,妖得要命。”
“妖得要命。”
……
“伤口好的差不多了,下次再换次药,就可以把纱布取掉了。”
见言初没接话,林随舟抬眸问了一句:“怎么了?”
见林随舟在盯着她,言初忙回神,把脑子里的奇怪念头赶走后。正襟危坐:“没事。”
空气似乎凝结了,充斥着淡淡的尴尬。
“那可以回去了,记得三天后过来。”说完,他就起身,去整理东西,言初找不到话题,只能站起来,却不想刚抬脚就踩到了一根长棍形的东西,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脚下一滑。
林随舟听到一身尖叫,他回身,伸手就去接。
他手碰上言初腰的那一刻,本想顺势将她扶起来,哪知道对方的双手直接搂上了他的脖子。
林随舟……
言初勾住他脖子,完全是本能驱使。喜欢上林随舟后,她每天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离他近一点,近一点,再近一点。
言初缓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站直了,手还搂在林随舟的脖子上。
想起林芍说的,她去勾引林随舟,对方连个正眼都不给她。她不能不怀疑,林随舟是个古板的人,不喜欢人太外放。
她忙把手收回来,动作大了些,扯得她伤口疼得厉害。
她听到林随舟啧了一声,然后她被他生硬地按到了椅子上。
他解开了她的绷带后,皱了下眉:“又裂开了,你知道自己的伤口不容易愈合,怎么还不小心一点。”
他难得说那么多个字,虽然是训她的,言初一点都没有觉得不快,反而挺高兴的。林随舟端倪着她的表情,移开了视线,沉沉道:“身体是你自己的,自己注意。这里医疗条件一般,不注意容易引起感染,会很麻烦。”
言初终于明白她班上的那帮孩子怎么就那么怕他了,他训起人来的时候真的是吓人,微蹙着眉,镜片反着冷冷的光,压迫感十足。
“哦。”她应了一声,然后低头看向地面。
那个害她险些摔倒的罪魁祸首,正平静地躺在地上。
是一支木色的铅笔,上面还画着一朵花,显然,这是周青的杰作。
这小丫头,好像总有意无意地给他俩创造机会。
她的视线又转回到林随舟身上。
他正在重新帮她处理伤口。
他在工作的时候,神情都是非常的专注的,一丝不苟。伤口处传来的疼痛越来越明显,言初强忍着,眼睛朝四周转了转,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能转移注意力。
她看到了他的记录簿。
在她观念里,医生的字都是狂野不羁的。可林随舟的字却意外工整,苍劲有力,很有风骨。
记录的最后是他的名字。
——林随舟。
原来是双木林,和她妈妈不是一个姓。还有是随风飘扬的随,一叶扁舟的舟。
原来他的名字是这样的。
言初像是窥探到了奇妙的宝藏,内心雀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