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麻烦啊……”
揉着自己的头发,花山叹息着走到了月骸的身前将她拦住。
在对方不解的目光中,花山没有解释什么,只是做了个稍等的手势随后转身向着冥灯憎恶走了过去。
“至于吗?就为了一个刚认识的陌生人?而且你就这么肯定我会遵守约定把这里的事情上报上去?啧啧,都不知道到底谁应该去看看脑子了。”
花山自问不是一个有大义的人,也不是能嚎出什么“为xx贺!”的中二病,相比之下他更乐意得过且过的当个小人物。
可是这也不代表着他乐意看到别人为自己去送死。
他不知道月骸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这是不是她所在的组织的什么“优先营救普通人”之类的规定,又或者是别的什么理由。
但是他就是不乐意别人为自己去送死。
“啧,也不知道到底是你自私一点还是我自私一点呢?想让我一辈子活在愧疚里,你还差了点啊。”
手指轻轻扣动,解开了束缚硬壳书的束缚带。
虽然他知道这几根尼龙带子大概率根本无法困住硬壳书,但是这种做法却让他感觉要安心一点。
只不过现在连这最后的安心都得被自己亲手打碎了。
“去吧。”
轻声的呢喃在异域之中听起来却是如此的清晰,月骸下意识地看向花山手中,下一秒巨大的恐惧冲破了她早就没有多少的情感的内心,令她下意识的闭上了双眼。
那是什么?他手里拿了什么东西?为什么我不能看?为什么我会有一种看了就会死的感觉???
月骸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年没有过这种感觉了,但是那久违的恐惧感带来的绝对不是什么好的体验,只让她感觉自己又回到了最初的时候,那个软弱无力的自己在面对恐怖的异常体的时候。
“好了,已经没事了,我们出去吧。”
就在月骸下意识逼上眼之后不到五秒的时间,耳边已经响起了花山的声音,顿时令她忍不住睁开眼张望四周。
这种行为按说是非常不理智的,毕竟很有可能这里有异常体可以模仿花山的声音,若是自己睁开眼看到了什么不应该看的东西,说不定当场就会被恐怖的知识灌入脑内如同气球一样瞬间爆炸开来。
不过这些事情终究都没有发生,月骸睁开眼看见的只有漆黑如常的异域,以及一个通向现实的门扉。
至于那巨大的冥灯憎恶则是以及不知所踪。
“异域没有崩溃,这里果然还有别的异常体存在吗。”
月骸四下打量一番,顿时就明白了现状。
花山倒是没什么绅士风度,提醒了月骸一声之后便自己从门扉走了出去,月骸眼看没有别的发现也同样跟在他身后离开了异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