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案是否定的。甚至,她现在都很少想着要离开了,这就是她不敢接受落尘的原因吧,即便她动了心。
而且,现在蓬勃着跳动着的心,不知是邱清允的还是段晚桐的。她想,她早已分不清了。
不知是在落尘一次次的保护中,还是红色帷幔下那温热的吻与滚烫的怀抱,也许早在那句“永远,就像殿下的生命那么远。”就已经不一样了。
她为了救温言可以算计所有的人,因为这些人之前都与她无关,所以她可以没心没肺。
可是现在不同,她在这里的每一日就像象牙塔一样层层堆砌,她的心生出了新的血肉。这血肉上刻着的是一个叫邱清允的名字,她活着越来越趋近于传说中的邱清允,在每一次危难中都在无意识的逼着自己向这个名字不断靠近。
当悦涵说出“依你”的时候,她不免是动了永远留下再不离开的念头,可是,她怎么能顶着别人的身体去承受这份情呢?
落尘看着清允蹙眉看着案几上的奏折,也不禁蹙了蹙眉,忍了再忍还是不由开口提醒:“殿下,已经一个下午了。”
“嗯,那又如何?”清允不明就里的抬头问道。
“已经一个下午了,殿下你还是盯着这一本折子看。”说完抿了抿唇,踌躇了良久,这才道:“清洄已经在外头等了两个时辰了,殿下今天上午说了午膳后要检查他功课。”
清允闻言猛一怔愣,猝地站起身来,看了看外头已经西垂的太阳,忙不迭的就要往外走,拉摧间使得身后的紫檀木太师椅砰然倒地。
清允震得身子向后倒去,眼看就要倒地。她闭了眼,意料中的被落尘拥在了怀里,只闻那人惯性的轻声说到:“殿下当心脚下。”便像之前的很多次一样将她扶好后就立于一旁。
啊,果真是从不逾矩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