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颂一脸讶异,无奈开口:“我点头了啊,你自己没有看见,可不能怪我。”
南岸顿了一顿,抓|住漏洞马上回击:“那你都看到我后脑勺对着你了,你还跟我点什么头?”
南岸的话让顾颂当场愣住了,找不到反驳的点,就在这时,南岸忽然瞪大了眼睛,表情惊恐极了,顾颂微微拧眉:“干什么?不至于吧?”
南岸颤颤巍巍地将手指向不远处的老宅,只见老宅灯火通明,二楼最大的客厅不知道怎么回事,闪着五光十色的灯光,一晃一晃的,有节奏的仿佛有人在蹦迪。
“那是我们的家吗?”南岸不敢置信地开口。
顾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也是一惊,微微抿着嘴。
出租车很快驰到老宅前,南岸迫不及待地跳下车,脚步踉跄地朝院子远去,欢乐动感的音乐声当真从二楼阳台砸了下来。
砸的南岸耳朵子怪疼的。
“疯了吗?”
南岸下意识生出一股火来,雄赳赳气昂昂地就往里冲,走了两步又反应过来自己根本不是盛寒的对手,忙返身拽过顾颂的手,一起往里走。
出门时还整洁万分的家,这时候已经被啤酒、水果皮、烟灰等垃圾铺了一地,南岸的目光循着一楼梯的酒渍往上瞧——
一张铺满肆意笑容的脸猝不及防出现在眼中,眼睛狭长又奸诈,小巧精致的嘴一看就很有烂桃花,不是盛寒又是谁?
上回南岸见到他的时候,他还带着口罩帽子,将自己包裹的严严实实,今天才终于完全|露|出了盛寒在小说里的真实一面。
又痞又浪,又憨批……
盛寒弓着身子站在二楼扶梯,一口烟一口酒地看着南岸,语气嘲讽着:“呦,大作者回来了?”
话音未落,从二楼客厅里走出一个高挑浓妆的妹子,动作娴熟地揽过盛寒的胳膊:“盛大少,怎么不继续喝了呀,姐妹几个都等着呢。”
盛寒对南岸露|出一个邪魅的笑容,便转身和妹子进了客厅。
怎么来了不熟悉的世界还是这幅德行,谁给他的资本让他敢这么花天酒地?
南岸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摇了摇头,脑中白光一闪,惊呼:“我去,不会让我买单吧!”
南岸急地紧紧拽着顾颂的手往楼上去,到了二楼客厅一看,简直震惊了。
满地的酒瓶……
还是那种看着价值不菲的酒瓶,而且每瓶都打开了……
盛寒就倒在沙发上,享受着美女的簇拥,整个房间除了三四个美女,还有两个身穿黑衣的墨镜男,看样子像是保镖,也像是来监督要钱的打手。
打是打不过,骂也骂不过。
南岸便只能指望顾颂了,指着盛寒对顾颂说:“你看他!把咱两的钱都要花光了,你也不管管他。”
一直被南岸拉着手的顾颂,以为她是想和自己提前适应日后秀恩爱的操作,又听她语气娇|软地求助自己,心中不免生出几分当家范。
顾颂目光凌冽地望着醉酒七八分的盛寒,声音冷的像腊月里被人从头到脚泼了一盆冰水:“滚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