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大黄和广建向我说起了他们发现挖掘朱家老村的经过,二光和广福、大眉毛不时在一旁插几句,我连问带猜总算弄清是怎么回事。
原来,就在我在林家村搞完以新换旧送福利的活动的第二天,二光中的小光给隐藏在废弃朱家老村里那些野生动物喂食的时候,发现了一红一白两只狐狸的踪迹,这两只狐狸应该就是当初我救下的那两只狐狸幼崽的爹妈了。
小光追踪去发现了一个狐狸洞,于是叫来大黄、广建等人商量怎么猎捕这狐狸一家子,商量的结果就是挖洞进去,一网打尽。
这一挖不要紧,竟然挖到了一幢被掩埋在塌方山石之下的一幢老宅里面。这幢老宅虽然被掩盖在山石之下,但内部却并没有完全受损,里面的物件大多都还保持完整,在一间风格华贵的屋子里,他们一伙发现了一张已经被山石压塌一部分的像房子一样的床,也就是拔步床。
在这张床的柜格里,他们发现了那批金锭以及银元。在另外没有坍塌的几间屋子里,他们还发现老家具,旧瓷器,神像,寿山石,书籍等老物件。除了书籍已经完全霉烂,大多数老物件都还保存完好。
想到我在林家村搞的那场送福利的活动,他们自然也知道这些老物件能卖个好价钱,于是乎都给倒腾了出来。就连那张拔步床也给拆散了,把看着完整的部分也给弄了出来。至于那些体型较大的家具自然也是拆散之后弄出来的。
他们这伙人里面,大眉毛学过几天木匠,对于古时候用榫卯技术打造出来的老家具稍加摸索就能拆解装配。
他们倒腾出来的那些老家具现在大都是照原样复原后的藏在朱家老村未被掩埋的那些房屋中。除此之外,黄金,银元,旧瓷器,神像,寿山石等物品也藏在了那里。
听完几人的讲述,我有些迫不及待的想去朱家老村看看,不过此时天色已晚,外面黑黢黢的,伸手不见五指,只好按捺下心中起伏不定的波澜,等明日再说。
第二天一大早,我和大黄、广建等人来到朱家老村,检视了一遍这伙人从那幢老宅里倒腾出来的一应老物件,我勒了个去,得的叫辆大货车才能拉走。
当着众人的面,我又装模作样的给阿雄打了个电话,让他尽快赶到莆田来。至于如何做局不必细表,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趁着夜色的掩护,避过了林家村那些村民耳目,在付给大黄、广建这两伙才搭伙不久的盗猎者150万的现金之后,我顺利的将这批价值连城的古董珍玩拉回了广州。
将货卸下,装进我租来的那间大库房中,打发了阿雄和司机,以及一帮卸货的工人之后,我就开始忙着清点这批老物件。
这批老物件并不都是值钱的古董,有一部分是民国时期的物品,大黄广建他们倒腾出来的时候是胡子眉毛一把抓,我在转运回来的时候也是照单全收,也没来得及细看。
清点之后发现,这批老物件里面有价值的一共有十二块金铤,三千多块银元,二十多件家具,五十多件瓷器,以及两尊神像,三块寿山石,一批女人用的珠宝首饰。
金铤里面有十两重的,也有五两重的,最大一块足有五十两重。
明代重量的度量和我们现在的不同,一两大概等于现在的37克。十二块金锭加那三千块银元就花了我一百万左右。
银元里面比较有价值的有三百多块,大清银币虽然占有总数的三分之一,但并不是所有的大清龙洋都能卖出高价。
其中的最有价值的是一块福建官局造七钱二分光绪元宝,存世稀少,属于收藏界的银币二十珍之一,价值几何难说,因为至今古玩界也没有个准确的定价。另外还有一块寿星银饼存世也不多,价格至少也是百万元级别的。
这三百多块有价值的银币之中能卖几十万的还有十几块,其余的也有能卖几万几千几百的,其它的银元就真的是当时的市场价了。当然,换做今天其的价格也是翻了十几倍。
瓷器之中最有价值的是一对元代官窑人物青花大梅瓶,一只面刻画的是四爱图的人物故事,另一只则是四美图的故事。这两件梅瓶的价值绝不低于我在林家村朱姓老人手中换到的明代青花龙纹大罐。除了这对梅瓶,还有九件清代官窑仿明成化逗彩瓷。价格虽不如成化年间的斗彩瓷,却也能卖个好价钱
三块寿山石全是田黄石原石,重量最少的也有五斤多,最大的一块有十几斤多,田黄石一斤以的就可成为石中之王,这三块每块都是王中王。
这些都不是最大的惊喜,最大的惊喜是隐藏在一块拔步床挡暗格里的三十多件稀世珍藏。
这块拔步床的床档为黄花梨材质,长有七尺,宽有三尺,厚度却有近一尺,里面却是中空的。这样厚度的床档明显迥异于拔步床的建造风格,也亏得是这张拔步床是被山石砸塌了,大眉毛在拆卸拔步床的时候也没多加留意,没有发现其中的暗格机关,要是那样我又得多花不少银子了。
暗格里收藏有民国以前历代名家字画三十多幅,其中明代的居多,最早的是宋徽宗的几幅字画,价格就不必多说,看来这张拔步床的主人也是个字画收藏方面的大行家。
这三十多幅字画之外,暗格里还藏着十来件翡翠首饰,质地最差的也是高冰种级别,其中一对帝王绿的镯子色调纯正,浓郁凝重,美丽晶莹,光彩迷人,那种绿,绿得流油,绿得沁人心脾。
奇怪的是,暗格里还有两张羊皮地图,是一张地图的两幅小半张,而且是对角线的两个小半张,研究了半天,感觉像是一张藏宝图,可就凭这两幅小半张地图很难看出什么线索,只得先放在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