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十六章(1 / 2)标记了躁郁症omega后首页

第二天早上七点三十五,陆锦森洗漱之后走出房间,经过客厅时发现谢之棠坐在沙发上,衣冠楚楚。

陆锦森就走近了问:“你要出门?”

谢之棠绽开了一个灿烂而标志的露齿笑,拍了拍沙发说:“我不出门。可以耽误你十分钟吗?我认为我们需要谈一谈。”

陆锦森挑了挑眉,有些诧异,但还是按照谢之棠所说的坐到了沙发上,朝他点了点头意示他可以开始了。

谢之棠认真问道:“既然你发现我犯病了,你为什么不远离我?”

“为什么要远离你?”陆锦森反问。

谢之棠顿了顿,似乎没想到陆锦森会这样问,沉默了几秒才道:“你应该知道躁狂状态下的我具有高攻击性且没有理智可言…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

陆锦森重复了一遍他的最后一句:“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这个道理不用我教你。”

谢之棠张口就说:“我不是君子,我是危墙。”

“不对。”陆锦森沉声否认道:“你不是危墙,病才是危墙。”

又是一段沉默。

谢之棠重新挂上营业笑容,“谢谢你的理解。”

陆锦森懒得和他打太极,直截了当问道:“你为什么不信任心理医生?”

谢之棠反问:“我为什么要信任心理医生?”

“因为心理医生签订了保密协议,他会永远为你保秘密。”陆锦森说。

谢之棠很轻很快的垂眸往下一瞥,又重新把视线放到了陆锦森脸上,最终把目光定格在陆锦森的深蓝眼眸上。他轻轻道:“不,她不会。”

陆锦森皱眉,问:“你经历过?”

“我把秘密告诉心理医生之后,她把消息卖给了谢家的竞争对象…这样的经历吗?”谢之棠摇了摇头说:“我没有经历过。”

陆锦森这才松开眉头,问他:“那你为什么觉得心理医生不能为你保密?”

谢之棠往沙发上一靠,拉远自己和陆锦森的距离,开始背起保密协议:“在心理咨询过程中,可能对来访者自身或他人的生命安全构成严重危害的情况,咨询师有权利直接联系相关家人、或社会机构…”

谢之棠顿了顿继续说:“当心理咨询师在受卫生、司法或有关公安机关询问时,不得做虚伪的陈述或报告。”

谢之棠勾唇笑了笑,梨涡若隐若现,看起来一尘不染。他说:“既然这样,我要怎么相信他能为我保密?”

陆锦森忍了忍,才说:“这是极端情况。”

谢之棠点了点头说:“是的,这是极端情况,但是也是有可能性的对吗。我不想用亲身经历去验证墨菲定律。”

陆锦森闻言几乎想用顽固不化来形容谢之棠。

他就像是‘反对采用6G应用、坚信机器人会毁灭人类’、或是‘坚信地球是方的,认为地球是球体的说法只是当权者的谎言’这样歪理邪说的冥顽不灵的信徒。

好在谢之棠即时喊停,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我们今天就谈到这里吧。”

陆锦森自然说好,也跟着站了起来,往健身房走去。

谢之棠亦步亦趋跟在他身后,一直走到了健身房门口,陆锦森才回头问:“跟着我做什么?”

谢之棠从眼底下瞅了他一眼,见他态度冷淡也不敢多说,只一脸可怜巴巴地问:“可以…抱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