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叔叔,今年剩了多少酒啊?”
时曼抱着一小麻袋的麦子跟在秦至真身侧,刚走进材料屋就闻到酒香,不由得想贪上一杯。
她被秦温酒管着,好久都没沾到正儿八经的酒精了,嘴馋着呢。
秦至真把陶罐放到木架最上一层,接住时曼递过去的麻袋,举起来也放上去,扭头看看门口,悄声说,“都卖完啦。不过,酒酒酿了一壶草莓酒,又甜又辣,就藏在梨花园门口靠右的树底下。嘿嘿,我偷偷跟你说的哦,不要告诉酒酒。”
时曼比了个OK,原来那天秦温酒捣弄草莓就是要酿果酒,还带着她偷偷藏在梨花树下,不让她喝,她偏要喝,等明儿秦家人走了,就去挖出来偷偷小酌一杯。
秦温酒不愧是学习中的战斗机,就算明天要跋山涉水也要坚持每天学习至11点,收完小麦,简单拢起袖子,就到书桌那边和尚打坐似的开始读书。
时曼洗完澡出来,走过去趴在书桌对面看他做化学竞赛题,他低垂着眼睫,眸子跟随一个个化学符号转动,时不时在笔记本上记录勾画的重点。
看了半刻钟,时曼甚是无聊,想打哈欠,又怕影响到秦温酒,举手捂嘴起身,走远了才舒展四肢打哈欠。
在床上坐了会儿,想到徐昂最后说的那句忠告,时曼忍不住隔着雕花屏风看看秦温酒,他静静坐着看书,房间里都是他翻书的动静,不大,轻微,书卷气满满。
文雅舒朗,娴静端庄,除了偶尔会暴走发疯,大部分时间都像出尘的方外谪仙。
罪犯的儿子又如何?
阿烈就是阿烈,她认识他五年了,岂会因一句话就疏远他?
再说了,她出生也不怎么光彩,没什么资本嫌弃阿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