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食材差不多拾掇完,时曼把最后两碟烤茄子放在长桌边,遥遥对着另一头的秦温酒吆喝,“温酒桑,开饭咯!”
曹江在一边模仿,“温酒桑~温酒君~”
“去死!”时曼一改甜甜的嗓音,简单粗暴喷开曹江。
秦温酒持着光秃秃的钓鱼杆子过来,有位喜欢耍宝的男生歪着身子看他,打趣问,“压寨夫人,您的小鱼儿呢?”
秦温酒没说话,将杆子扔给那个男生,径直朝时曼那边走去。
十多位少年围着长桌坐定,秦温酒不习惯跟不熟的人挨得太近,是以时曼安排他坐在自己跟曹江中间,对面是七君跟江廉等人。
“你有没有跟这么多人一起吃过饭?”用餐期间,时曼抽空问他。
秦温酒坐得笔直,跟他一比,其余歪歪扭扭坐着靠着的人像极了乌合之众,画面格外清奇,过来送饮料的服务员都忍不住多看他几眼,然后为他惋惜三秒。
好好的正人君子,怎么就沦落到跟一群土匪扎堆了?
“不曾。”秦温酒动着筷子,似乎连烧烤都没吃过,动作笨拙。
时曼见他将茄子上的蒜末拨开,连忙阻止,“要混着才好吃。”
秦温酒道,“味太重。”
确实,满嘴蒜味不怎么讨喜,但吃起来味道很棒,也就没有人介意这些,像秦温酒这种时时刻刻把形象包袱挂在外面的就另当别论了。
时曼为他端一盘清淡的烤白菜,再搞了几份五花肉跟牛肉,秦温酒只是安安静静慢条斯理地吃,不大说话,时曼就看着他吃,心想人长得好看习惯又好做什么都赏心悦目,不用吃饭,看他吃饭就能获得满足感。
等他把盘子里的东西都吃得差不多了,时曼又送他一碗清粥跟糯米甜酒,然后继续看他优雅地喝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