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嚣刚上了天哪闲的下来,不消一会儿就和泽兰打了个招呼就往外跑。 他走过雨霁亭时,忽见亭外风雨大作,望见亭内坐着一个青衣男子,神色安详,他好奇的靠近亭子,蹑手蹑脚地走到那人身边,才发现一个和自己一般大小的孩子坐在那以剑为琴,敲打着手中之剑,发出不同的音阶引得亭外种种风云异像。玄嚣见那人闭目轻弹,丝毫不在乎自己,就坐到了他的身边,打量起了这周边。只听外面风声大造,伴着豆大的雨水打落在湖面上,发出不同的韵律,却与剑的铿锵之声浑为一体,铮铮铁声混着外界的自然之音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壮阔,慢慢地剑声渐弱,亭外的风雨也渐息,最后只剩下檐外滴雨,天空放晴,亭中透过雨帘射入丝缕阳光,那人睁眼,一剑入鞘,雨滴渐断。 玄嚣盯着那人的眼睛,莫名的陷入了其中,黑色的眸子闪着光亮,像是黑夜中的星辰那般好看。那人见到玄嚣,也是一惊,轻唤道:“这位道友是?” 玄嚣听见声音才缓过神来,说了句:“你真好看。” 那人一愣,浅笑道:“道友也是。” “你是谁啊?”玄嚣竟有些害羞道。 那人略一沉思,道:“在下一散仙,云游四方,名段清歌。” “叫段清歌啊,难怪那么懂音律。”玄嚣傻傻地说。 “道友真是好笑,这懂音律和名字可没什么关系。” “你讲话的声音也好听。” “道友还真是执着。”段清歌觉得玄嚣傻得可真不一般。 “我一直在山里生活,很少出来,没见过太多东西。”玄嚣像是感觉到了段清歌笑意,有些局促地说。 “那道友此番来?” “我是来看看那个天界宴会的,你别老叫我道友,我叫玄嚣。” “玄嚣。”段清歌上下打量了下眼前人,总觉得他有些气息神似师傅。 “清歌,你除了音律还有什么喜欢的吗?”玄嚣自来熟的和段清歌聊了起来。 “平日里游览这大千世间,修道法,喝喝酒。”段清歌见着玄嚣这般灵巧,不自觉地和他聊上了。 “我也想去。”玄嚣听着两眼放光道。 “我一人自由惯了。” 玄嚣有些小失落的垂下头。 段清歌看着他这样子,虽说也还是个孩子,却轻轻地拍了拍玄嚣的头,道:“我那的竹叶青可是藏了百年的好酒,下次带给你尝尝。” 玄嚣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看向段清歌,道:“那几日后我们还在这见。” “好。”段清歌无法拒绝点了点头。 玄嚣想着还能再见开心跳了起来,随后离开了。 段清歌望着玄嚣离开的背影浅浅地笑了,没想到这次上天竟会碰到这样的仙,真是有趣。 玄嚣回到了泽兰府邸,见她在炼草药,就悄悄地走开了,本还想着问下她这天界可是有段清歌这样的人物,他想着段清歌的样子,莫名的开心起来,总感觉他就像是一团仙气,飘忽不定,超脱世外,这天界还真是个好地方,可以看到这样的人,说不定我还能碰到好多。 玄嚣在泽兰府中休憩,看着院中的人各执所司,自觉无趣,跑到了那日泽兰说的那片荷塘,他蹲在池塘边看着在阳光下散发着香甜的莲子,有些蠢蠢欲动,可想到不能给师傅惹祸,就收回了自己跃跃欲试的小手。 “哟,这是哪来的杂种啊,蹲在这,难道还想用这莲子。”一个讽刺的声音传来。 玄嚣抬头看见几个稍年长的仙站在一边俯视着他,他站起身来,就是一脚,那人猝不及防,连忙后退了几步。 “你这小孩,还真是没有规矩。”一旁的几个人扶起那人恶狠狠地说道。 “你们是什么东西?”玄嚣毫不客气地说。 “我们可是九天君座下弟子,不是你这种小仙可以比的。”那几人倨傲道。 “九天君?”玄嚣初来乍到,也不敢自报家门,怕给司沐惹事。 “这可是管凡间君王、世人。修仙之人的上神。我可是它的大弟子重隐”为首的一人自傲说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玄嚣不在乎地说。 重隐见玄嚣没有受到震慑,便说:“是没关系,日后你离泽兰远些。” “为什么?”玄嚣才不管重隐气急败坏地样子一脸我乐意的样子。 “就你这样的不配。” “难道你配,而且是她自己要照顾我的。”玄嚣笑着说道。 “是嘛,那我倒要看看你是什么东西了可以让她对你这么好。”重隐不满地说。 玄嚣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重隐一掌击进了荷塘,玄嚣被打的莫名其妙,自是气愤,跳了上去就是厮打。 玄嚣擅长布阵和这么多人拼内力,明显不行,他见这自己落于下风,就想着两脚抹油先溜了再说,可重隐这一众哪会放过他,又将他重重的击落到荷塘,这下子因这冲击太猛损坏了一部分的莲蓬,一些莲子纷纷消散。 重隐等人见此,有些慌张,但见到玄嚣在池中扑腾,纷纷打起了他的坏主意。重隐上前,抓住玄嚣就是便禁锢了他的神力,玄嚣无力反抗,哆嗦着闭了眼。玄嚣虽是神兽,可是才刚刚修复人形,一下子被人封了神力,身体渐渐不支,显化出兽形。 重隐见着手中的人变成了一只白色带角的小兽,有些惊讶,一人惊呼:“师兄,这可是上古灵兽乘黄啊。” 重隐细细地看了,笑了起来,说:“要是把他炼药,我岂不是可功力大增。” “是啊,师兄若是有人怪罪,我们就把这毁坏神莲的罪名安给他。”一旁的人说道。 “师弟还真是机敏,像他这样的怕是也没什么人会在乎,泽兰估计也是看他是乘黄才会照顾一二。”重隐笑着看向手中的小兽,喃喃道:“没想到这一趟我还真是收获颇丰啊。” 重隐将现场掩盖了一二,就带着门人悄悄地回到了九天君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