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哥一步冲向前去拦住于仕云,道:“别打女的。” 于仕云也算是位正人君子,私下觉得肖哥说得不无道理,便要放下拳头。 哪知,泰兮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黄毛丫头,冲着于仕云叫嚣道:“来啊来啊,要打架是吗?老娘不怕你!”边说边挽起袖子,露出两根细细的,没一点肌肉的胳膊。 于仕云被泰兮一激,又燃起了气势,雄性荷尔蒙爆发,也撸起袖子,往前大跨一步,“我今天不教训教训你,你都不知道什么叫爹?!” “够了!”一个清脆而又厚实的声音从身边传来,于仕云停下,所有人也都朝着声音来的方向看去,才发现这声音属于一直站在于仕云身后默不作声的玉儿。 “省点时间省点力气,后面还有好长的路要走。”说完,从于仕云的身边飘然而过,径直走向泰兮,拉下泰兮的袖子,问一旁的肖哥,“刚刚你说,她们往哪里飞走了?” 肖哥再指,“那边。” “走,我们去那边。”玉儿带头,其他人也跟了上去,只有于仕云愣在原地。他没有料到,看似温柔的玉儿,在混乱的时候,能如此有定力。 见大部队都走远了,他才讪讪地跟上去。 走了约莫2公里远,就见到前方有一扇铁门。门上对称地镶着两只鸟儿铁膜印板,大小形态均和那两只蓝鸟一模一样。 只是刚刚还在天上盘旋的鸟儿却不知飞去了哪里。 “哎?这里怎么有一个这么宽的铁门?”泰兮惊叫,再抬头一看,“哇,这么高?” 大家都抬头看,铁门似乎高耸入云,肖哥特意退后了好几步再看,也看不到铁门顶端。 “真的好高啊!那两只是怎么飞过去的?”肖哥问。 “那鸟儿哪有准啊?说不定在很高很高我们看不到的地方就有个开口,咱们又到不了那里。”UU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忿忿说道。 “那我们过不去怎么办哪?”泰兮问,小小脑袋晃啊晃,也晃不出一个好办法。 “没办法。打道回府。”地上飘来一个声音,是坐在地上的uu发出的。 “进来时候的那小木门关掉了你忘了?”泰兮反驳。 “那你说怎么办?”uu许是累了,满口的不耐烦,“要么把这铁门砸开,要么回去把那木门砸开。你们看着办吧!” “恐怕都砸不开。”肖哥很是冷静地接口道。 “那我们就被困死在这里了?”泰兮惧怕道。 “你别说这样的话好不好?丧不丧啊?”于仕云一直憋着不说话,怕又惹怒了玉儿,听到泰兮这样讲,忍不住又怼了泰兮。 于仕云本就不太愿意跟着这一群并不熟悉的人疯癫,现在居然有葬身此处的风险,更是烦躁不安。 “快看”肖哥手指的方向,那两只蓝鸟又出现了。 两只蓝鸟又是底若无人的嬉戏,忽的就在一瞬间,在场的人都眼睁睁看着这鸟儿,撞向了大铁门,然后直接没入了铁门内! “哇!好神奇的鸟!”又是泰兮兴奋地拍手叫嚷。凡是新奇的事物,她都要作惊讶状。 “谁都看到了,有什么好开心的?幼稚!”于仕云在泰兮背后嘟嘟嚷嚷。 “为什么它们可以过去呢?”肖哥用手探探铁门,手并没有隐形,仍旧实打实地和铁条碰撞。 “试试这个吧!”玉儿挤上前去,从口袋里摸出先前捡起来的那根羽毛,抓在手里,再伸手向前,抓着羽毛的手掌竟没了进去! 玉儿再往前深入,慢慢地一整个手臂都浸入了铁门中。 于仕云观察着玉儿的一举一动,对这个女孩更加有了兴趣。 “谁先来?过去后再把羽毛送回来,给第二个人。” “我去我去!”泰兮举着手乱叫着,蹦跶着就要拿走玉儿紧抓在手的羽毛。 “泰兮,你......真的要........?”玉儿欲言又止,她想提醒脑子一根筋的泰兮,前路未知,恐有凶险,又不能明着说------总是要有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总有人要冒这个风险,不是泰兮,也会是别人。只不过她的私心不希望撞霉运的是自己的好朋友罢了。 “我去吧!”肖哥就站在泰兮旁边,伸出手来说道。 看到是肖哥,玉儿反而放心。肖哥总不至于像泰兮一样毛毛躁躁。 “好,那你小心。”说罢,便把羽毛交过去。 肖哥小心翼翼地捏着羽毛触碰铁门,看着羽毛没入,自己的手掌没入,半边身子没入,最后整个身子都不见了。 “兄弟,你可别有什么事。”于仕云在一旁默念,“留下这两女人我可不知怎么应付。”说了一串台词后,于仕云双手合十,屈着腿拜拜天,拜拜地,还拜了拜铁门。 泰兮余光瞥见于仕云一直在抖动,拔长耳朵听到了他的碎碎念,鄙视地送了于仕云一个白眼,不屑地出声道:“切!胆小还幼稚。” “说什么呢你!”于仕云见又是泰兮,怒火便不能强压,要向泰兮冲去。好在这时候,铁门伸出了肖哥递回来的羽毛。 “谢天谢地!”于仕云来回摸着羽毛感叹道。 “你摸那么久干嘛?都被你摸坏了。”泰兮怒吼,“你到底要不要过去?” “你要去你先去啊!我才不跟你抢!”说罢,于仕云放开了那片羽毛。 “毛病!”泰兮骂骂咧咧地从玉儿手中接过羽毛。 “哎呀,怎么这么湿啊?肖哥在那边是见到美食还是美女?留这么大滩口水?” 于仕云听闻,下意识看下刚刚摸过羽毛的手,的确有一些沾湿的浮毛粘在手上。 “小心点,有肖哥接应你我还放心些,但是还是要万事小心。”玉儿啰啰嗦嗦地交代泰兮。 “知道啦!”泰兮拿过羽毛,比起肖哥来,动作利索很多。 很快,羽毛又递了回来。 接着就是UU姐。就这样来回两趟。 等羽毛再递回来时,玉儿看这羽毛,感觉不太对劲。羽毛似乎更湿了。羽毛的边翼还被打掉了许多,零零散散地挂在中间那条主干上。 “这恐怕不能再用两次了。”玉儿对于仕云说道。 于仕云看向那根残缺不全的羽毛,犹豫半晌,说道:“那你先。” “那你怎么办?”玉儿担心道。 “你拿回来,或许能用。赌一把。” “不行!太冒险!万一不能用,你就永远困在这里了。”玉儿拒绝于仕云的方案。 于仕云的心里一直在不安地哆嗦。在心动的人面前,总是要表现出一点绅士风度,可是要让他用一条命来换,他还是万万不舍得。 自打他将“那你先”那三字说出口,就开始后悔了。 玉儿早就从他游离的眼神中看出他的百般不愿,于是把羽毛给了于仕云,道:“你拿着,你在前,我在后,我抓着你,让它一次性带我们两个过去。” “如果行不通呢?你不是就.....”于仕云有些担心。 “别废话了,他们在那边都等急了。”玉儿催着于仕云,于仕云也不再多想,伸出手掌接过玉儿,边尽量把玉儿往前面送,边道:“我们俩握着的手先试试一起。” “好。”玉儿点头同意。 两人都紧张地看着那镶着羽毛带着两个不同基因的大拳头慢慢地靠近,毫不排斥地融入,同时欣喜地露出微笑。 “快。”两人一齐用力,摔在了另一边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