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对方的话,叶修砚点了点头表示他知道了,侧身让开进门的路,想请火人进来。火人却高傲地翻了个白眼,表情里尽是嫌弃之色,哼了一身阔步离开。
他知道可不代表他答应,炎神祭是一定要去的。要决出个一二三名,自然是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比赛,不然最后就只剩一个火人了,前边分三个擂台就毫无意义了。
比赛项目变成了储存水。每个火人面前有两个大水缸,一个盛满水的,一个空的。
火人要先将水从水缸里吸进自己的身体并储存,储存时间到五百个数后再将水输入到空水缸中。最后空缸中水最多的为第一,水最少的为第三。
吸吸吸!叶修砚直接吸完了水缸中的所有水,其他两个火人见状不甘落后,也咬牙吸完了全部的水。
这个比赛项目考察的就是火人的忍耐力,按照规则他们只能让水待在身体里,而不能炼化。
调皮的水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既痛苦难耐,又有控制着自己的身体温度,不然水很可能被身体所带的热量烧干。
叶修砚注意到,中间的火人头顶都冒水蒸气了,很明显是那个火人没控制住,把水加热到沸点了。
“时间到!放水!”裁判大喊。
裁判话音刚落,中间的火人就憋不住了,率先放水,其他两个火人紧随其后。
“哗啦哗啦”的三道水柱射进水缸,刚开始都水势比较迅猛,到后边就慢了下来。放水的速度也不能太快,不然会冲破身体组织,发生撕裂之伤或者冻伤。
当三个火人都把自己榨干,一滴水也没有之后,就该裁判做判定了。显而易见,叶修砚面前的水缸的水面要比其他两个高。
但是裁判在三个水缸前来来回回地转,仔仔细细地打量,甚至还拿出皮尺来量。似乎是不能接受这个结果,期间还狠狠地瞪了叶修砚好几眼。
瞪就瞪吧,叶修砚这人向来大方。就算他再拖延时间,也不可能在众目睽睽之下篡改比赛结果。
五百个数后,裁判像是终于接受了这个结果,他放下了皮尺,朗声道:“我宣布,冠军是——”
“停!”台下忽然有火人大喊,与此同时它窜到了台上,指着叶修砚说,“我举报这个火人作弊!他往水里加了静水剂!”
静水剂是一种安抚水的药剂,往水里加了它后即使没有炼化,水在火人的身体里也不再会对火产生威胁。
窜上来的火一边高声喊着,一边将一块白色石头放到了叶修砚面前的水缸里,顷刻间,整个水缸都冻结了。
“看!”火人大喊,“加了静水剂的水碰到白凝石会结冰,证据确凿!来人,抓了他充军!”
叶修砚微笑:……
“这水是裁判准备的,除了吸水放水我并没有接触到水。”叶修砚淡定地说。
裁判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样子,他铁了心要把叶修砚摁到作弊上,语重心长地叹道:“我一见此火人便觉得他甚是不安分,没想到居然会做出这种事情,快抓了他罢,丢火现眼的。”
这些火人根本就不听叶修砚的辩解,二话不说就给他缠上了锁链,他身旁那个第二名幸灾乐祸地低声道:“好好当个第二不好嘛,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有了呢。”
叶修砚装作没听见他说话,想起了昨晚来找他的那个火人。他以为顶多事后不服,会让火人过来揍他。没想到本事还这么大,都能诬陷人作弊。看来是他对人性还不够了解。
此事一出,曾经跟他还算比较友好的火人同事都恨不得根本不认识他,一个为他说话的火人都没有。
这些叶修砚都理解,唯一让他意外的是,矿洞管事居然会来送他,还给他塞了一袋子矿石和食物。看来他那些矿石没白孝敬。
叶修砚被押上笼车,笼车一路行驶,还停过一次又押进来一个火人。这个叫铁蛋的火人是个话痨,一上来就叭叭不停。
“哎兄弟,你是为什么被抓的?我不小心烧了我们大总管二夫人的新裙子,甩水鞭甩到三夫人的小屁.屁,还把大水缸砸到了四夫人的头上,现在还在躺着没醒呢。”他的语气充满了蜜汁骄傲。
叶修砚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问:“你认识铁牛吗?”
“哎?”铁蛋脸上充满了惊喜,“那是我亲弟,我们是双胞胎兄弟,可惜当时运气不好,拜山头的时候没拜进一个。”
他亲切把胳膊搭在叶修砚肩上晃了晃,“既然你是我弟的兄弟,以后也就是我兄弟了,话说你到底是为什么被充军的啊?”
叶修砚任他勾肩搭背,笑眯眯地说:“矿山擂台大赛冠军的奖品是炎神祭的参加名额,我得了第一,挡了别的火人的路。”
铁蛋啧啧了两声,“这次可是炎神万年祭,如果有幸得到炎神的垂青可就一步登天了,有的火为这名额争的头破血流,兄弟你也是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