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屋里,叶烈把买来的虹心草交给叶修砚,然后熟练地给他沏了一壶茶,事无巨细地给叶修砚讲了讲自他离开后发生的事情。
“少爷的魔方被城主府买走了,族长很生气,来寻您晦气却发现您不在……”
“最近城里来了一批人,分别被邀请到了叶家、牧家、宋家和城主府。看起来身份不低,来咱叶家的都是长老一辈儿的在待客……”
“关于您的问题有些谣言……”
“这个就不用说了,”叶修砚打断了叶烈的话,已经听过的八卦他不想再听一遍了。
“你去帮我买几口大锅,要够结实的,最好不要让人发现你的身份。”叶修砚说。
叶烈高兴地领了任务就往外跑,这些日子守在砚心院除了修炼就是和想抢院子的那些人对骂,实在是无聊的紧。
叶修砚喝掉茶之后在砚心院走了一圈,把西屋的东西收拾出来,他暂时就在这里炼丹了。
“咣咣”大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叶修砚闻声正往那里走,门却已经被踹飞了,恰恰好落到了叶修砚脚前,掀起一地飞尘。
为首者正是吴怀水,他身后跟着两个下仆,下仆抬着一个箱子。吴怀水胖胳膊一挥,下仆就蹭蹭把箱子墩到了叶修砚面前,大门上。
吴怀水拢了拢袖袍,阴阳怪气地说:“大少爷可算是肯出来了,离您的大婚还有五天,这嫁衣可还等着您亲手缝制呢。这到了日子没嫁衣穿,坏了您的好事,大少爷可休怪旁人!”
这事本来不归他管,但想起曾经被这废人威胁过,吴怀水那气儿就不打一处来。
叶修砚虽然有些茫然,但面上不显,微微露笑,“既如此就谢谢吴管事了,吴管事可否随我进屋一趟,我有些东西想交给吴管事。”
吴怀水扬了扬肉肉的三层下巴,“那可别了,大少爷的屋子不是我们这下等人能进的。”
“唉,”叶修砚叹了口气,“既如此,那便在这里吧。”
他从怀里掏出吴怀水的卖身契,指甲夹着边缘,慢悠悠地举起来晃了晃。
叶修砚喃喃道:“不听话的恶仆该怎么整治呢,有了,就试试这第二条。”
卖身契上有着诸多条约,都是主人对仆人的约束,主人想惩罚仆人时便通过这契约上的条例施加惩罚。
比如这第二条就能让仆人痛到满地打滚。叶修砚心念一动,吴怀水就已经哀嚎了起来。
说不上到底是哪痛,但你是痛。吴怀水没想到叶修砚真的拿着他的卖身契,他狰狞地嘶吼:“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卖身契给我抢过来?!”
“哦哦。”懵逼的仆人立刻朝着叶修砚扑了过去,可惜实力太差,被叶修砚一人一脚踹到了吴怀水身上。
叶修砚默默计起了时间,不过几十个数,吴怀水已经从怒骂转换成求饶了。
“我错了,啊——少爷饶了我吧,我曾经对夫人也是忠心耿耿的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饶了我吧。”
叶修砚弹了弹那纸契约,契约带来的疼痛缓慢从吴怀水身上抽离,他笑眯眯地说:“唔,吴管事,我总感觉你记吃不记打。”
吴怀水打了个激灵,疼出的汗水浸湿了他的衣衫。他本来确有先服软再暴起的打算,居然被叶修砚看出来了。
“没有没有,小的记打记打,往后再也不敢冒犯少爷,少爷您就饶了我吧。”吴怀水一个咕噜跪到地上连连讨饶。
“走之前麻烦帮我把门修好。”叶修砚单手拎起箱子,慢悠悠地走回了屋里。
吴怀水抬头,眼睛满是怨毒,没有谁乐意自己的命捏在别人手里。他本来打算出个气就算了,如今是这废人不想放过他,可别怪他心狠手辣。
“起来,给老子滚起来!”吴怀水愤愤地一人给了几脚,“把门给他安回去!”
袖子一甩,吴怀水离开了砚心院。疼的呲牙咧嘴的仆人对视一眼,搀扶着爬起来安门了。
叶修砚将一切收之眼底,待砚心院的大门再次合上,他才将目光投放到那个箱子上。
他打开箱子看了看,箱子里有几尺红布、许多颜色的丝线,还有一些珍珠、宝石之类的配饰。连针都准备了十几根,生怕他没得用。
叶修砚缓缓关上了箱子。呵,他一件法袍能穿几十上百年,谁会去缝衣服?
这个技能他实在没点亮,叶修砚有些头疼。静坐了一会儿,买了大锅的叶烈回来了。
“少爷,这些东西放哪儿啊?”
“西屋。叶烈你快过来。”叶修砚说。
叶烈下一秒就蹦到了叶修砚面前,兴致勃勃地说:“咋啦?少爷有事尽管吩咐。”
叶修砚问:“你会做嫁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