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此情景,掌柜的也不得不暗叹,这李东家难道是能掐会算的高人,难怪其他几位东家都以他为首呢。
这当然不是李均竹能掐会算,不过是因为他了解周家和韩家,这两家人都是注重口碑为先的人家,这周烨百的父母,既然能出铺子又出人脉,李均竹相信周家父母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能成功的。
这何家就更甚了,韩放不仅自己投了进来,还拉上了表兄,照李均竹的猜测这位可不是一般家庭,何家怎么会让这两孩子有什么闪失呢!
果然,根本不用他们出手,这事就得到了解决,为此苗方还跟李均竹感叹,不管是哪一世,这朝中有人就是好办事。
风波过后,铺子也慢慢的走向了正轨,李均竹也就收回了全部的心思,再次投入了作诗的行列之中。
作为理科生的李均竹,学习起这诗文来,简直如老牛耕田,只能一步一脚印,不停的读不停的写,慢慢摸索出属于自己的规律。
何夫子也说过这科举入仕,可是诗文立身的,一手漂亮的好字也要配上精彩的诗文才能称的上一句好文采。
于是李均竹只能拿出自己高考时的精神,从空间里的图书馆里选出很多精彩的诗文,一字一句的剖析,然后模仿,然后造句,最后模写一首自己的诗。
这一来二去的李均竹的诗文水平也慢慢提了上来,已经能做出一首勉强能入何夫子眼的诗来了。
腊月二十六,何夫子在课室里宣布今年的的课学,今日就正式结束了,过完年大家都留在家里自学,直到二月初二上县城,准备参加二月初十的童生试。
临回村的前一晚,长留阁的几位股东聚齐在了周家自己的酒楼,算是对李均竹的送行,以及最让人期待的分红。
开席前,苗方作为最主要的东家,向几人展示了这几个月来长留阁里的账目情况,最后由李均竹来计算没人都该分得多少。
算下来的结果也让李均竹大吃一惊,这长留阁这七个多月竟然赚了八千多两银子。
把账目给众人一看,连见多识广的冯程远也下了一跳,他在都城时一个月的月银才五两银子,他祖父和母亲都会偷偷给他银子,饶是这样他这些年来也才存了上千两。
分到手里之后每人竟然有一千二百多两,苗方最多,分得了两千两银子,这也让几人足够兴奋的。
数着手里的银票,韩放大声疾呼着要让小厮上酒,除了李均竹其他人也都年满十五了,于是众人也都没有阻止。
几杯酒下肚,除了没喝的李均竹,其他几人都开始话多了起来。
“今日,真高兴啊,我 ,我以后再也不用看别人脸色过日子了。”平时最为儒雅的周烨百先开口:
“别人都以为我们周家富贵逼人,是,我们周家确实有钱,可那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的二少爷。”
已经满脸通红的冯程远一看就不是会喝酒的,“我也好不到哪去,你们知道吗?我娘是续弦,祖母怕我娘抢大哥的世子之位,连父亲都不让我跟都城的勋贵子弟们来往,怕我威胁到他最爱的儿子的地位。”
身子一歪,冯程远半个身子都靠在了韩放的肩膀上;“我根本不稀罕什么世子,什么侯爷,我要什么我自己挣。”
韩放则是拍着身上的冯程远哄着;“表哥,我们以后一定会进士及第,然后回去狠狠打他们的脸。”
没想到自己还低估了冯家在都城的地位,不过这大户人家可都是勾心斗角的,还是自家最好,哪怕是有些自私的三婶他此刻也觉得可爱了起来。
一直在自顾自喝酒的苗方重重把杯子往桌上一拍,站起身来,大喝一声;“兄弟们,求人不如求己,咱们不去靠这些靠不住的人。”
“以后,你们考科举,我来赚钱,我相信你们一定能行,来咱们喝一杯。”
无奈起身的李均竹,看其他几人打了鸡血一样振奋,也就没在给几人泼冷水,这几个孩子,如果没有他们家里人的保护,估计前些时候他们的铺子早就关门大吉了。
一直喝到几家人都派人来接,几个喝的醉醺醺的醉鬼还在依依不舍的胡说八道,李均竹只能吩咐小厮们把自家公子扛上马车去,要不就没完没了了。
送走几人,已经跟夫子说好不回何家,白天就把行囊搬到苗方家的李均竹踢了踢装喝醉的苗方。
看他站起身来一点都没有喝醉的样子;“装的还挺像。”
身上揣着如此巨额的银票,两人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回到苗家,直到关上院门才松了口气。
苗方一边喘着气,一边打量着自己住的房子,最后决定一定要去找中人买个院子,还力邀李均竹也跟他一起。
想到自己一直借住在何夫子家,确实有很多不方便,看着自己怀里的银票,第一次也动了在县城里买房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