缪樱一手钳制着御辉,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小滢,见她眼神有些躲闪,连忙问道:“你是不是有事隐瞒于我?我们谈话的时候就只有你一人从院外进来,你说你没有听到谈话,但内容却泄露出去了,不是你还能有谁?”
小滢颤颤巍巍的低头不语,可她越是不说话,缪樱就越觉得事有蹊跷,于是便放开了御辉的手说道:“既然你不说实话,那我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也无需再护着你。”
御辉只当这是她二人为了搅扰试听而演的苦肉计,当即便冷哼一声说道:“你们主仆两人联手在我面前演戏,当我是傻子吗?”他看向小滢的眼神凌厉,语气中带着怒意说道:“好个刁奴,竟然敢欺瞒我,看我今日不扒了你的皮。”
缪樱见小滢一直不肯开口,知道不受些惊吓她是不会说实话的,于是也也便由着御辉,在一旁冷眼看着,御辉怒火正盛,一只手揪住小滢的头发,另一只手指向缪樱大声问道:“说,到底是不是她将我恐水的事情说出去的?”
小滢头皮一阵抽痛,直痛的她眼角沁出泪来,见缪樱不再有护着她的意思,她便知道事情十分严重,于是便抽抽嗒嗒的开了口:“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那日我看到二少爷站在小姐院外,我本想询问他为什么不进去,但二少爷却捂住我的嘴不让我开口,还低声警告我让我不许把他来这里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我刚才才不敢说的。”
缪樱听完这话皱起了眉头,看来那日他们听到的院门外的响动应该是继辉在威胁小滢时发出的,难怪小滢端着茶点进来时一脸惊恐的模样,她还以为小滢是被御辉的呵斥吓成这样的。缪樱一边思忖着一边看向御辉,只见他也是眉头深锁,下颌紧绷,满脸尽是怒容。
“原来竟是那庶子去告的密,我就知道那庶子狼子野心,一直想与我争夺家主之位,没想到他竟然使出这等阴损的招数,想让父亲对我失望。”
说着他便一脚踹开跪在门口的小滢,抬脚就要往外走。缪樱急步上前将他拦住,质问道:“你要做什么?”
御辉怒不可遏的高声吼道:“我去找那庶子算账,你让开。”
缪樱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斥责道:“你现在去找他有什么用,他已经将你的事告知了父亲,你若是再去与他发生争执惊动了家里人,父亲只会觉得你气量狭小不知友爱兄弟,心中对你更加失望。”
御辉心知她说的有理,随即停下了脚步,握紧了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难道我就这样轻易的放过那个庶子不成!”
缪樱将他拉到一旁的桌边坐下,叹了口气安慰道:“你别总是对继辉怀着这么大的敌意,他虽然和我们不是一母同胞,但也是我们的手足至亲,若不是你总是处处针对排挤他,他也不会这样对你。”
御辉听完这话猛然瞪大了双眼,高声说道:“你这是什么话,他想要谋夺我的家主之位,一味的讨父亲的欢心,难不成我还要迁就他将家主之位拱手相让?你倒是拿他当弟弟,处处让着他,可他有拿你当姐姐对待吗?他在你的院外偷听,还将内容告知父亲,分明就是想嫁祸给你让你我产生隔阂,你难道就甘心让他这样白白的坑了?”
缪樱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中也有气,她瞪了罪魁祸首一眼厉声斥责道:“你自己做的事还有脸推到别人身上!”
御辉正要辩解,却被她打断道:“虽然你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但却不分清红皂白就跑到我房中肆意打砸,你这么大人了,难道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吗!你一味责怪继辉害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原因?你成天只知道责怪父亲不器重你,怎么不潜心修习秘术改变父亲对你的看法,都是母亲从小对你溺爱太过,让你戾气这么重,只知一味埋怨,却一点都不知道上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