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士听闻奕诸要换一把长鞭,大惊失色,不顾一切地先上前攻击奕诸,那监考官员还在更换武器中,奕诸的手中没有任何的武器,本来是不允许攻击的,可是此乃首届的文武圣试,在许多的比试规则的细枝末节上,制定的官员并没有考虑得太深,因而也有一些人捉着漏洞来通过比试。
墙上的解说正为奕诸打抱不平,他看的起劲之余,双手抓住墙边的斜檐高声呼喊道:“那二八号的姑娘如今左手受伤,血流如注,正在申请更换武器之时,那五十号的道士竟然趁其不备,继续攻击二八号,幸亏这二八号姑娘身手敏捷,竟多次躲过了对方的进攻,可惜她的左手不能使力躲开,依然被些许的剑气擦伤了,左手好歹止住的伤口又开始冉冉地流了些血出来了。”
听众也是气愤,你一言我一语地忿忿不平了起来:
“这样是犯规的吧”
“乘人不备攻击,算什么大丈夫”
也有一些人反驳,“又没有犯规,这也没什么。”
“战场也没有什么规则,弱肉强食而已,打得过就晋级,打不过就退下,临煜可不能交给他们输家的手上。”
监考的官员刚好拿过一把长鞭过来,正看见奕诸在躲避对方的攻击,忙不迭地喊停,说道:“你没见到对手手上没有武器吗?怎么能乘人之危呢?”
那道士暂且停下手来,笑道:“文武圣试的数十项规则,上百项小规中,可没有无说什么武器不能进攻的道理,况且主考官大人要我们把比试当作真正的沙场,沙场有乘人不备的道理吗?”
“你……”那监考官也是一时语塞,他自己也只是个小小的丽州政法部官员,哪里见过什么沙场之类的,只能没好气地把长鞭交到奕诸的手上。
奕诸拿到了长鞭,对那官员言谢,然后便默默地站起身来,与道士二人对峙着。
“文武圣试藏龙卧虎,今日我算是开眼界了,世人常说,修道者出世为己,或寻仙或问道,今日遇到小道长入世而参考,想必是一心为民为世,才得以无愧而入世。”
那道士听罢暂且收起长剑,作了一个兰花印说道:“不错,顾某今日下山,便是为了临煜而来,姑娘若是知道吾之所求,也便不要阻碍我了。”
奕诸笑道:“道长既有自己的为世为民的目的,奕诸也有自己要追寻的人与目标,望道长见谅,恕小女不能成全您的大道了。”
二人架起手中的武器,可那小道心中自己知道,他这防御的剑法是对对方的长鞭并无效果,只能暂且对峙着。
奕诸则说道:“道长的虚散功八面玲珑,遇龙挡龙,遇仙阻仙,在你的攻击范围之内,怕是在场的人皆无可敌对。”
“没错,散无形,虚从力是我这套虚散功的秘诀,可是缺点也是很明显的,怕是你已经看出来了,”那小道长回答道。
奕诸说道:“见笑了,看招!”
奕诸说罢便开始进攻,她从前背着无名暗自修炼的时候,便是在涣清镇郊外的桃花林,那时的她常常拿着树枝,丝带一类的器具比试,因此她如今对于这条长鞭也是运用的进退自如,能在十步之外的极限击中对方的弱处,奕诸称其为击花,是她在当初的桃花林中,在漫天纷飞迷扰人眼的桃花花瓣中,用轻柔的丝带击中了七步以外树枝上的一株桃花而成的。
奕诸站在比试场合的一角,“击花!”奕诸的长鞭一瞬之间就击向了对方的左肩,那道士看不清楚长鞭的攻击目标,用剑去阻挡,阻止不及,左肩便被击中,黑白的道服裂开了好大的一个裂口,左肩也受了伤,那道士捂住伤口,退避于更远之外,二人正对峙于小小赛场的两边。
那道士已知胜败,心中虽有不甘,也只怪自己的道行太低,未免损失过多,对于接下来的两场比试不利,正欲举手投降之时,奕诸叫住了他。
“道长为国为民,若是能回答奕诸的问题,奕诸愿意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