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正是奕诸武试的第三场,她面对着主打防守的对手无法发挥自己的实力,只能想方设法地挑衅他来向自己进攻。
奕诸拿起那把称手的乌木细剑,从剑鞘中缓缓拔出剑刃,指向那位小道,“你这个男人,像个缩头乌龟似的只会防守,算什么英雄好汉!”
只见那位小道士身穿黑白道服,带着道帽,手中的长剑依然紧紧地握在手中,保持在前胸,身体保持着半躬,左脚踏后作基础,右脚尖虚抵在前,做出标准的防御姿势,“小道自小便是是从虚散老道,这套虚散功便是主防御的心法,战场上也有需要防御的战役,若是一味的只懂进攻,迟早也只会吃亏而已。”
“那你的意思是说,你不会进攻咯。”奕诸挑挑眉毛,时间所剩无多,若是再分不出胜败,她自己怕是无缘武状元之争
“承让!”
“啧,看招!”奕诸举剑冲向那个道士。
奕诸走到他的身前,先是虚晃一剑以作佯攻,想着用脚偷袭那人,被那道士识破,向后躲开奕诸的佯攻之时,用右脚抵住奕诸的偷袭,把她顶退,奕诸先前的重心往前,而那道士有左脚为重心,因而奕诸力道上抵挡不住对手,被顶往身后。
奕诸心中大惊,只见那道士顺道往前刺去,奕诸在空中没有使力的地方,勉强用剑身的抵在胸前挡住那道士的攻击,借着力向后旋转飞出了他的攻击范围。
奕诸以剑抵住地面,半跪在地上,大喘着气在那里看着对方,头上的一缕发丝在脸前飞扬着,那道士见状也不急,又缓缓地摆回原来的防御姿势。
这次奕诸比试的场地就在观众席位之前,柳络筠在坐席上能够看得很清楚,她的右手紧紧地抓着蔡掌柜的手臂,左手则捂着手绢在眼前,又不敢出声打扰到奕诸。
无名如今正趴在了无业寺后院的一所客房中休息,此房间皆是为了来寄宿的香客信徒短时休息的房间,只是从不向女眷开放罢了,曾从文正回到正殿秘密命人找大夫和几个婆子过来,完事后又火速赶回了无名的房中,看着院子的各位修人修生们皆避嫌回房修炼,他心中一阵感慨。
先前这些人还那样的固执不肯接受女眷来此后院,谁知当无名一说出他是丽州的知州后便脸色大变,曾从文也顺势拿出腰间的知州令证明自身,其中几个年长一点的修生能够识别,惧怕得罪官家,便向曾从文下跪请罪,众年轻的修人见此也跟着跪下求饶,说是自己有眼不识泰山,望大人不要介怀。曾从文表面不发,让他们空一间房间让无名休息,才知道原来本就有客房备用,才连忙把无名送了进去,自己则去找来大夫和婆子。
众人皆是喜欢看些稀奇的事物,墙边的解说与下面的听众皆是十分关注着小姑娘奕诸的赛事,“只见二八号考生缓缓地站起身来,围绕着那个道士转着圈,试图找到那个道士的弱处,可是她左看看右看看,那个道士的防御剑法就像是八面玲珑的铜鼎,实在难以攻入,只能在原地苦思冥想。”解说如此说道,众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也在替奕诸捏了一把冷汗。
殿外坐着的珑却是眼睛眯着,微微一笑,表情很是戏谑,心想这个小道的功力尚且年轻,这练的功法倒是稀缺少见,短身之内,的确难以攻破,不过缺点也是在其短身之内,要如何打败他,关键就是奕诸能不能想到那个弱点之处。
奕诸又尝试了几次攻击,下场皆是失败告终,奕诸咬牙切齿,干脆破罐子破摔,把那把细剑朝着道士径直飞去,正是瞄准他的左脚,那道士微微动容,侧身躲过了遗嘱的剑刃,说道:“姑娘,你怕是没招了吧,先前看你那样灵活躲闪对手的攻击,我寻思你必是学过某些敏捷的轻功步法,虽然你隐藏得很深,却不能逃过我的眼睛。”
“哼,我可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心法不心法的,不过呢,我倒是有对付你的方法了。”奕诸自信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