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云离起身,看向宁鸣的一瞬间脸便红了。
宁鸣也一直以为独孤云离是喜欢他的,每次他俩一见面,独孤云离的脸就烧红一片。不由得他就得扮演起怜香惜玉起来。
只是时间久了他便有些烦,每次见面二话不说就脸红,见了好几年了,还是这样,丝毫没有一点变化和进一步发展。
“妹妹,一直想问你,为什么见到我脸这么红?”宁鸣趁着夜里无人也大胆起来,说话就带着几分轻佻。
“奥,这个呀。你还记得小时候我弄坏了你的弓箭吗?”
“有这回事吗?”
“有的。你还打了我一巴掌,从那儿以后每次见到你我脸就不自觉烧起来。”
宁鸣尴尬笑笑:“原来这样,那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你还记得这么清楚。”
“六岁,外公生辰的前一天,你是唯一打过我的人,当然记得清楚。”
“真是对不起,小时候不懂事,没想到给妹妹留下这么深的阴影。不过,这也是缘分。你想啊,我是唯一,这也是命中注定。”
“嗯?”
“不是有在嫁从夫,丈夫管教,”宁鸣不好意思的顿了顿,偷瞄了一眼独孤云离,见独孤云离看向一边有想走的意思,便快速又简短的,将“妻子”两字省略,轻声补了五个字:“也是应该的。”
独孤云离没有吭声,点点头转身便走,宁鸣却像是突然想起,急唤住独孤云离。
“妹妹,你听说了吗?”宁鸣突然正经起来,神秘兮兮压低声音:“三皇子手里有一份“将王诛”的密旨。”
“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了!这密旨里面就是详细的怎么将四大将王削掉的计划。马上就轮到我们云州了!”
“我没有听说过。”
“廊州王送来的信里没有提吗?”
“不知道。”
“你每天都陪在王爷身边,就没有看到吗?”
“没有。这些事都是左右将军和邵先生在管,我只负责照顾爹爹汤药。”
“这可是关系咱们云州命运的大事,你要是听到什么消息,可得第一时候让姨母知道,你还太小,有些事不懂,可能因为你的疏忽,就会造成难以挽回的遭难。这样的后果,云州百姓和你我都承受不起。”
“奥,知道了。没什么事,我先回房睡了。”
独孤云离心底是烦透了,这宁鸣跟他爹一个模子刻的,说起话来总是一副大义凛然,为国为民的样子,可正经事一件没做过。若有人质疑他们,他们也有的答,说轮不上他们管。
独孤云离喜欢什么样的男子自己说不上来,但讨厌的男子里便有一种是道貌岸然。
独孤云离转身,群尾一甩,跟着抬脚快步走的裙摆摇起,刚走几步又被一声“云离妹妹”唤住。
“又怎么了?”独孤云离已是忍到了极点——不就是有个还没定下的婚约吗?至于吗?真是给脸不要脸,好赖看不出。
独孤云离转头过来正要发火,却看见宁鸣僵着脑袋呲着白牙冲着她笑。
而让他僵住的原因是,他的下巴底下正横着一把尖刀,他的脑袋后面又露出一个脑袋。
“云离妹妹,别来无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