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孟渊早知她会饿,早早醒来让小二做了些吃的。
还准备了一坛酒。
看着他们下来,“快来,我为安祚兄你准备了好酒!”
安祚见此勾起浅浅的笑意,贺逢君偷偷要了个杯子,冲着哥哥恳求道:“让逢君喝一杯嘛!”
贺孟渊磨不过她,就给她倒了一小杯。
两个男人边喝酒边聊天,甚是快活。
待贺逢君一杯喝完的时候,饭菜已经吃的差不多了。
她有些微醺,贺孟渊见状,先让她上去休息。
贺逢君离开座位,回去房中。
只剩二人,倒是少了几分嬉闹。
安祚头一次这么正经,“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了是不是?”
刚开始贺孟渊是不知道他身份的,直到圣上给逢君赐婚的时候,他才想到赵津秋的名字津秋是字,而他原名为赵安祚。
贺孟渊如此推断也是没有完全相信,完全确定的时候是在昨日让种月去安府私塾将安祚请来之时,对逢君说得那番话,才让他更加确定,安祚就是传闻中的二王爷赵安祚,字津秋。
“若不是我大胆推断,还不知你要瞒我到何时。”贺孟渊打趣道。
安祚闻此竟有些惭愧。
“安祚绝非有意隐瞒,只是在宫外免去赵姓,会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贺孟渊点头附和。
如今这世道,的确。
他为安祚倒了一杯酒,“逢君以后就拜托安祚多多照拂了。”说完,一饮而尽。
安祚淡笑,未曾言语,一口饮尽。
深夜将至,二人各自回房。
安祚站在门前,看着贺逢君的屋子里漆黑一片,想来应该睡了。
他踏入自己房间,脱了鹤氅与外衣,准备休息。
谁知,月光洒满的床边传来一声嘤咛,他眼中瞬间划过一丝诧异,随之绕过屏风,看见贺逢君躺在床上,连棉被也不曾盖。
她怎么会在这儿?他心中一惊。
安祚连忙披上鹤氅,点燃蜡烛。
“逢君?逢君?”
床上的人儿纹丝不动。
罢了,安祚心一拧,打算将她抱回房中。
小心翼翼的抱起,怀中的人儿十分轻盈。
用脚轻轻踢开房门,转身关上。
贺逢君睡得沉,安祚极轻将她放好,棉被四角给塞得严严实实的。
站在一旁看着她熟睡的样子,月光倾洒在她柔美的面孔上,有那么一瞬间,安祚还是心动的。可碍于皇权的争夺,儿女情长应该就此斩断。
他使劲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一幕抛出脑外。
安祚放下床幔,无声走去。
“吱呀”房门有些陈旧,关门的时候难免发出一点声响。
安祚回到房中,脱下外衣便睡去了。
次日早晨。
郊外的天气比城中好了许多,艳阳高照的晴天。丝丝光线折射进窗内,在地上留下斑驳的影痕。
宿醉的贺逢君醒来就头疼不已,虽然昨天只喝了一杯,但她自小就没喝过,一杯倒,也算意料之中了。
种月恰巧端进来一碗醒酒汤。
“哥哥吩咐你做的?”
贺逢君接过,问到。
“不是,是昨天晚上先生嘱咐的。”种月满脸笑容。
听完,一抹笑意也偷偷爬上她的脸颊,大口大口的把醒酒汤喝完了。
种月接过汤碗,“姑娘,今日咱们去湖边踏青,公子嘱咐我说,让你醒了收拾收拾便动身。”
贺逢君了然的点点头,“好,我这就收拾。”
重新换了一身衣服,头发照旧,妆容依然淡淡的。
烟灰色对襟儒裙,上绣暗色花纹。今日暖和不少,她便没系褙子。
她去往楼下的时候,贺孟渊与安祚早已经醒了很久了。
一下来,贺孟渊开始调侃她:“也不知谁酒量这么差,不让喝还非磨着我喝。”安祚抿着茶,笑而不语。
贺逢君无奈的挑眉,反驳:“若不是某人看不住,我怎么能喝到呢!”
“臭丫头!”贺孟渊极为宠溺的骂到。
“不早了,我们先出发吧!”安祚说着。
“好!”
“好!”
今日并没有准备马车,而是牵了三匹马。
安祚看着一匹马问:“孟渊,你这让二姑娘怎么办?”他不知道贺逢君会骑马。
贺孟渊闻言大笑:“我这妹妹啊,除了琴棋书画不甚精通,骑马可是技艺精湛!”
“是嘛!”安祚发出了质疑的声音。
贺逢君尴尬的笑笑,怎么也没人跟她说今天要骑马,这让她怎么骑?
安祚似乎看出了她的尴尬,笑说:“你不妨把下裙系起来一些,那样比较方便。”
贺逢君听罢便照做。
弄完之后,女子一个利落的翻身上马,让安祚默默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