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仔?”
秋喻接过余承玺递来的单反相机,翻了翻历史文件,里面有好些余承玺的图。往前多翻几页,还能找着秋喻赶通告时上下班的偷拍。
“这……都是你和我的图片?”秋喻皱眉。
桂梅凑过来看了一眼,也跟着皱眉:“是不是代拍?有些粉圈里的代拍比较私生,经常跟私人行程。”
“那拍我就够了,为什么要拍他?”秋喻放下相机,担忧地看着余承玺,“你怎么抓到这个人的?没受伤吧?”
余承玺抓过秋喻的手,摁到胸口上:“我幼小的心灵受伤害了。”
秋喻白他:“你哪里幼小?”
这还未满二十岁呢就窜得有一米八四这么高个儿了,也不知道余家家佣从小给余承玺喂些什么吃的,让这小混蛋长得这么快。
“我没事啊,是酒吧的警卫抓的。”余承玺得寸进尺,拉着秋喻一块在沙发上坐下,“晚上和朋友来POLAR玩,我坐在这个位置上喝酒,注意到包厢的门被人开开关关好几次。
“起初还以为是店员来看酒水情况的,后来我注意到那人手里的东西有闪光,有些不大对劲,就让李叔去抓人了。”
酒吧内的灯光都比较昏暗,隔着道门看不清走廊上站着的人是谁也正常。余承玺本来就不是什么公众人物,对镜头并不敏感。
秋喻看了看桌上的相机,又看了看地上的人,对李叔道:“李叔,你把地上的人弄醒吧,我问问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李德才:“好的,秋喻先生。”
余承玺凑到秋喻面前笑:“你喊李叔喊得很顺口嘛?你知道吗,李叔是从小把我带大的随从。”
“从小把你带大也不见你对人家客气多少。”秋喻嫌弃地推开他,站起身来走到那个狗仔面前,用手机手电筒的光照那人脸上,仔细一看觉得狗仔有些面熟,“谁派你来的?”
余承玺吹了声口哨,惊喜地对李德才道:“叔,你听到了吗,我未来老婆在为你打抱不平诶。”
李德才掐着狗仔的人中,嘴上没接余承玺的话,心里对秋喻的好感度却在疯狂增加:“醒醒,少爷和秋喻先生在问你话。”
桂梅假咳了一声:“未来老婆这种话不要随便乱说,我家艺人还清白着呢。”
秋喻瞪余承玺:“让你别乱说话,听见没?”
昏睡过去的狗仔被李德才掐醒了,混混沌沌地睁开眼睛来,梗着脖子抬头一看,站在他面前的居然是一身便装的秋喻!顿时吓得嗷嗷直叫,挣扎着要给秋喻磕头!
“呜哇啊啊啊对不起啊秋喻,我我我我只是一时脑抽了而已!”
秋喻被狗仔的嚎啕大哭吓到,越听声音越觉得熟悉,试探地喊了一声:“张敖……?”
这人也是秋喻的大学同学,同校不同系、同一个文艺部的,人送外号张二狗,以前和林楷牧关系挺好。
张二狗呜呜应了一声,不断地和秋喻道歉。
看这个架势,秋喻明白了,这张二狗很大概率是林楷牧派来的。
“楷牧让你来的?”秋喻往椅子上一坐,翘了翘腿,沉声道,话里听得出几分震怒,“为什么要偷拍我和余少爷?”
桂梅单手叉腰,同样不悦:“当艺人的都知道要忌讳狗仔,结果你这前任倒好,派人来偷拍?秋喻,幸好你分得早,不然还不知道要怎么被祸害呢。”
得亏桂梅之前还觉得林楷牧人模人样气质过人的,暗暗敲问秋喻要不要复合。现在?呸!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张二狗本来还只是呜呜地哭,一听桂梅这样骂,着急了,吞吞吐吐地替林楷牧说话:“不、不是的!牧哥他只是、只是担心秋喻而已!
“牧哥说,秋喻已经被这个纨绔大少爷迷得鬼迷心窍了!再不阻止他的话,就来不及了!”
余承玺忽略了“纨绔”,着重听到了“鬼迷心窍”,哇哦了一声,笑看秋喻:“真的假的?我这么迷人吗?
“我就说嘛,给我立些什么十条限制的规矩,其实你也想我想得不行吧?”
秋喻看都不看余承玺一眼,抬了抬手臂给了大少爷一肘击,继续看张二狗。
“我之前已经和林楷牧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现在没有任何关系,我喜欢谁或不喜欢谁,他都无权干涉。
“如果他拿‘爱我’作为干涉和窥探我生活的理由,那我会觉得非常恶心。”
秋喻直言不讳,直接用“恶心”来形容林楷牧的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