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可是不愿意替我诊病?”她蹙眉问道。
“不是,只是眼下王爷的身子尚需调理,此事怕是有待时日。”
她点点头,“这个我自然明白,三年前我进府之时王爷身子骨就很孱弱,要不是近来好了很多,我早就弃了这个念想。”
“旬王的心病难医,积疾已久,有道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不若令王爷心宽些来的更好。”
“唉,”她叹了口气,“王爷只是表面疼我,他的心根本不在我这里,叫我如何令他宽心。”
哎呀呀,豪门恩怨,不好多问,问就是长篇大论,该死该死,多嘴一句。
我心中暗叫不好,果然,小月夫人换了个坐姿,向我这里倾了倾身子,“其实比起另几位夫人,除了先去的正夫人,王爷还是最疼爱我,可也只是因着我年轻,处处让着我罢了,常常敬我如宾,半点没有书上说的夫妻间的你侬我侬,想我如花的年纪嫁入府中,不能靠着一儿半女,往后哪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不懂这些,不是叫我来医病么,说这些作何,我待她说完,忙扯开话题,“不若让我,奴才替您把一把脉,看看您近来身子如何。”
她点点头,为避男女之嫌,将一方锦帕垫好,我抬手搭在她腕间。
终归是年轻气盛,这真是我近来摸到的最有精力的脉了,不过就是有些肝火旺盛,年轻人的通病罢了,我立时写了一副方子交给她的贴身婢女,交代她如何煎熬药包,如何服用,终于完成了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