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湿又热的吻雨点般落在alpha的颈侧,撩拨着他紧绷的底线。一滴汗水淌过贺明风诱人的锁骨,口干舌燥的褚飞舔去那滴汗,而后在他锁骨上使劲咬了一口,充满暗示性地把omega脆弱的后颈袒露给迷乱的alpha。贺明风双眼迷离、汗湿的喉结性感的滚来滚去,“咬下去、咬下去”似乎有个声音在脑海里催促。他双眼赤红,无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犬齿,不过是一个临时标记而已——咬吧,他们就都能解脱了。
“不必解释了,”沈凉月盯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有眼睛。”
褚飞初时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畅快,他强忍着沸腾的情/欲,哑着嗓子道:“沈凉月,干嘛做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这不是你也干过的事吗?”
“什么?”
褚飞的火气噌地窜了上来,大喊道:“若不是你发情勾引他上床,他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沈凉月张了张嘴,五脏六腑都搅在一起、难受得要把心都呕出来,染血的嘴唇抖得厉害,“...你和他这么说的?是我算计你,勾、勾引你,你才勉强和我在一起的?”
“不是!不是的!我从没说过!”贺明风的头皮都要炸开了,他急急上前几步,想要抱住失魂落魄、浑身发颤的沈凉月。
沈凉月随着他的靠近眼睛猛然瞪大,他清楚地看见alpha大敞的衣领中红艳刺目的吻痕和锁骨上的牙印!脑袋里仿佛传来理智绷断的声音,顾盼生辉的双眸霎时黯淡如死,他崩溃似的爆发出一声高喝:“别过来!别再碰我!”
色情的吻痕、褚飞鄙夷的表情和贺明风焦急愧疚的脸在他眼前鬼魅般打转,他们的嘴唇开开阖阖,可沈凉月耳中“嗡嗡”作响、什么也听不清。血液狂涌、骨髓中有如针扎,他再也不能承受这样痛苦的煎熬,任由自我保护的求生本能操控着他脱力的双腿,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凉月!”贺明风心如乱麻,追着他就要出门。
褚飞扑过去,用自己的身体将门撞上,他的脸上还有未退的潮红,眼神却像两把雪亮的尖刀,要生生剖开贺明风的心,孤注一掷地嘶吼道:“你还追他干什么?你爱他吗?趁机和他说清楚不好吗?”
关门声和褚飞的话,扼住了沈凉月的喉咙,掐灭了他最后的幻想。他不管不顾地冲进大雨里,在一地狼籍的落花中,扶着庭院中的一棵树干呕不止、痛哭失声。
鲜花容易谢,好物不坚实,这世间总是如此,平添多少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