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白的猫咪轻盈地跳上大床,粉红的肉垫踩在一个人宽阔赤/裸的胸膛上。
贺明风呼吸微滞,他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碧蓝的猫眼,雪球歪着小脑袋“喵喵”叫了几声,似乎是在问他怎么睡在主人的床上。
“嘘...”贺明风把用手讨好的挠了挠雪球的下巴,沈凉月枕着他的肩,沉沉地睡在alpha的臂弯中,脸色粉红、嘴角带笑,浑身都透出一股被疼爱过的滋润满足。
贺明风注视着他静好的睡颜,有点骄傲地低声赞叹:“你看,他多美啊... ...”
雪球大约很是同意,它凑过去轻轻舔了舔主人美丽的脸,“小坏蛋,你别闹他!”贺明风忙把omega搂进怀里,将可怜的雪球挤到了一边去。
“...你在跟谁说话?”沈凉月在贺明风怀里醒来,他见雪球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由笑道:“昨儿跟狗打架,今天和猫说话,贺少将,你可是越活越回去了。”
“我是为了谁啊,”贺明风低头亲了亲他微翘的嘴角,“昨晚差点没被后门那几头大狼狗咬死...”
沈凉月“噗嗤”笑出了声,抱起猫咪道:“谁让你翻墙来着?明明告辞走了,半夜又从露台溜进我屋里...你一会儿要怎么出去?”
贺明风也笑起来,alpha果然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他实在克制不了自己澎湃的思念,被激情冲昏了头脑,竟然夜不能寐、去而复返。他用尽浑身解数,在脑中勾画出公爵府的战略全景图,甚至用上了在军校里学到的最先进的潜踪术,就为了溜进omega的卧室和沈凉月共度春宵。
这事实在荒唐可笑,但又有种偷情般的浪漫刺激,令alpha兴奋雀跃、欲罢不能。沈凉月抱着猫靠在他怀里,轻轻道:“其实,管家不是那么古板的人,你直接留下,他也不会说什么的... ...”Alpha的胸膛是omega最甜蜜的摇篮,谁不想睡在爱人怀里,夜夜安稳好眠?
“我知道,”贺明风摩挲着omega白皙滑腻的肩膀,“管家是看着我们长大的,我就是...有点不好意思。”他吻了吻沈凉月的银发,又点了点雪球冰凉的粉红鼻尖,恍然间觉得自己已经提前过上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美好生活。
贺明风下床拉开天鹅绒窗帘,金色的晨光照在alpha赤/裸的脊背上,肌肉线条漂亮至极,散发着荷尔蒙爆棚的性感魅力。他捞起地上的衬衫转过头,见沈凉月望着这边发呆,不由微微挑眉,将衣服展臂一套,指了指自己未系上的纽扣。
敞开的衬衫中,是鼓胀的胸肌、块块分明的腹肌、还有埋入长裤中引人遐思的人鱼线,沈凉月披上晨袍走到他身边,用手轻轻拂过alpha结实流畅的肌肉。
“很痒啊...”他抓住omega微凉的指尖低头吻了吻,伸手环住沈凉月的腰。
贝母扣被一粒一粒系上,他们站在阳光里,omega的指尖似乎都跃动着微光。
alpha的身材是典型的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穿上军装制服尤其清俊精神,沈凉月拉着他的手道:“出去的时候别再翻墙了,小心狼狗伤人。”
贺明风笑着点头,探身吻了吻他的额头,抱着自己的军靴,垫着脚尖悄悄下楼。
“贺少爷,早安。”管家从阴影中悄无声息地走出来,好整以暇地问:“昨晚睡得好吗?”
将近一米九的alpha僵立在原地,下意识地试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数秒后果断放弃,“管家早安!”贺明风笑得自然极了, “您起得好早,真是辛苦了。”
“是啊,托您的福。”
两个人打着哈哈说了几句,贺明风背后几乎冒出冷汗,老管家一顿明里暗里的敲打叮咛,才终于放他离去。
他临走前,恋恋不舍地回头望向二楼,却见沈凉月正单手支颐倚在楼梯拐角处的扶手上,笑笑地看着他。雪球在他露出的洁白小腿边打转,贺明风还深深记得这双腿缠在他腰上的样子,他忽然觉得之前的自己很可笑,什么只把沈凉月当弟弟,不过是在自欺欺人!
谁不想把月亮抱在怀里呢?
他们无声的对视,缱绻的眼波中仿佛蕴含着千言万语,高悬的水晶吊灯都比不上情人的眼睛闪亮。贺明风遥望着沈凉月,他缓缓抬起手,吻了吻自己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向楼梯的方向轻轻一挥。那是一个深情款款的告别飞吻,轻佻的动作由他做来竟包含着庄重柔情,他浅褐色的眼眸里诉说着思慕和爱恋,丝毫不显得浮躁轻薄。
空气里还残留着雨水清新冷冽的味道,晨光中弥漫着粉红色的甜蜜气泡,如同在炎夏打开一瓶沁凉的香槟甜酒,舒爽醉人。沈凉月又喜又忧,蓬勃炽热的情/欲将他们紧紧系在一起,恍惚间竟也有种深爱缠绵的错觉。
可错觉不过是错觉,沈凉月掐了掐手心,强迫自己冷静清醒。若是贺明风真的爱他,又怎么会有褚飞?即使alpha现在对他痴迷不已,待到蜜恋期过去后,欲望和新鲜感褪去颜色,他很可能再一次失去他——得到后再失去,那时的痛苦,沈凉月几乎不敢去想。
“宝贝儿,我到军部了,满脑子都是你。”
“雪球是公猫吧?以后最好别让它上床了。”
“我的小玫瑰太美了,猫看了都把持不住。”
“真想你。”
“晚上给我留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