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公元2034年。
地点:燕京,三里屯。
霓虹灯摇曳,整条长街喧闹,夜店外停满了各式高档豪车。
这条街代表着燕京的夜生活!
流,奢华,挥金如土,纸醉金迷,街每一家夜店都是一座销金窟。
麒煌阁,这条街最大的夜店,权贵名流汇集,大院子弟,京城顽主,当红明星,都能在这里遇到,所以麒煌阁也不是谁都能进去,采取会员制,据说每夜流水都有百万。
昏暗的灯光下,人声鼎沸,酒杯碰撞,麒煌阁内一处vip卡座,醉酒的男人忽然间清醒过来,一时间仿佛不适应喧天的哄闹声,使劲摇晃脑袋,但头疼得厉害,接着他目光扫过四周,瞳孔逐渐放大,神情尽是不可思议。
许也,二十七岁,大小算个顽主,打小在大院里长大的,许家第四代独子,许家在燕京有头有脸,许也的曾祖父当年是跟着太祖爷爷枪林弹雨里打出来的,侥幸没死在战场,等到华夏建立,才挣得了许家这份荣光和脸面。
台的dj换了首更High的音乐,舞池一阵躁动,正兀自迷茫的许也被人拍了下肩膀,转头一望,许也瞪大了眼珠子,差点没失声大喊。
眼前这个一脸贱兮兮笑容,长得人模狗样的家伙,大名王腾,家里经商的,富得流油,在京圈也有个土财主的名号,是许也打小认识的兄弟。
可是这家伙早就死了才对。
许也甚至还记得王腾死去时的情景,短短几分钟内,尸骨腐朽。
他还在出神,不敢置信,脑子里嗡嗡作响,周遭喧闹的环境,同样让他产生久违的怀念感,他有多久没再进过夜店了,应该有五年了吧?
“怎么的,老子今儿个特别帅?”王腾见他愣愣望着自己,贱笑了一声。
许也没理他,脑袋里一团浆糊,他想到了无数种可能,一个个荒唐至极,其中最荒唐的恰好是最有可能的。
他僵硬地扭过脖子,望向舞池里蹦跳的男男女女,喉结下耸动,喃喃道:“今天哪年哪号?”
“什么?”夜店里太吵,王腾没听清楚,冲着他喊了一嗓子。
许也没再开口,想起了什么,伸手往裤兜里掏了掏,果然,那款崭新的mate系列最新旗舰机就在他的裤兜里,眼睛望过去的瞬间,面部解锁完成,屏幕亮起,许也却陷入了沉默,周遭的喧嚣都仿佛离他而去。
2034年,5月27日,星期六。
许也脸色大变,猛地站起,按照记忆中的方向,踉跄走向洗手间,王腾一脸莫名其妙,倒也没在意,只以为是他喝多了,催吐去了。
洗手间内,许也捧着冰冷的自来水一次次扑在脸,寒气钻进皮肤,伴随着剧烈的头痛,让他逐渐清醒、冷静。
许也抬头望向镜子里的自己,壮起胆子,诵念一个名。
什么都没有发生。
他终于开始尝试相信,自己并未被“神性”或“疯狂”所吞噬,而是回到了五年前的那个晚。
他没有记错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