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麻喇姑笑着道:“您呀,明明最喜欢皇后娘娘,却偏偏对她那么严厉,要不是皇后娘娘像您一样聪慧大度,只怕早就哭了。”
皇太后拿出一颗榛子,似笑非笑的说:“今日最佳马屁,赏你的。不过想为皇后求情,却是不成,我说不管那两个孽障便不管。”
“谁惹皇额娘不高兴了?看朕不罚她。”一个声音从殿外传进来。
孽障之一来了。
皇太后有些不高兴了,宫里关于董鄂氏得传闻她也有所耳闻,在她看来,没有及时处理流言,反而趁机打击报复,就是皇帝有些优柔寡断,是非不分了。
所以她不想给他好脸色。
顺治装作没有看见,想了一夜,他决定目前还是红衣大炮重要些。
不过他和皇后之间积怨太深,要想化解,最好的办法就是通过皇额娘调解。
皇后对皇额娘那是真尊敬和孝顺的。
因此哪怕皇额娘对他横眉冷对,他也装作看不见。
觍着脸继续说:“皇额娘想吃瓜子?朕给您剥。”
说着拿起一颗瓜子,却怎么也剥不开,用嘴咬,不礼貌,又不干净。
呃,有点尴尬。
皇太后看着顺治笨拙的样子,心软下来,福临已经很久没有和她如此亲近过了。
她结果瓜子,三下五除二的剥了一小碟,道:“吃吧。”
顺治看着眼前的瓜子仁,愣了一会,才慢慢的抓着吃起来,道:“谢谢皇额娘。”
音乐舞蹈在继续。
这就是皇后特地编排的?果然不错!不过有这么好的东西,怎么不知道也给他安排表演一场呢?
皇额娘是她姑姑,他还是她夫君呢。
“凭什么?你对她又不好。”
顺治听到皇太后的话,大吃一惊,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然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他嘴角抽搐了下:皇额娘,到底谁才是你亲生了?
他无奈笑道:“是,是朕改还不成吗?”
皇太后斜瞥道:“你和我说这话没有用。说吧,今天来这里有什么事?”
顺治笑嘻嘻道:“朕今日休沐,陪陪皇额娘。”
皇太后转过脸不再理他。
顺治故意凑过去,道:“皇额娘,这么好看的舞曲,不如把皇后叫过来,一起看热闹些。”
皇太后心如明镜,福临这是想缓和和清妩的关系,但无论什么原因,她都不会帮忙的。
得到太容易就不会珍惜,失去也不会心痛了,更不会反省。
她直接拒绝道:“不用,我一人看也挺舒服的。”
想叫自己去叫。
一直到舞曲结束,皇太后都没有答应,也不理他,自己去休息去了。
顺治只能走了。
出了慈宁宫,吴良辅贱兮兮的凑过去说:“主子,要是没有看够,不如奴才把她们叫到储秀宫再跳一遍。”
乾清宫不是低贱的舞女能进的。
顺治心中一动,瞬间明白了吴良辅的意思,回想起领舞的舞女,好似有点董鄂氏的味道。
既然董鄂氏和他无缘,那他找个相似的不为过吧。
而且听说舞女是皇后亲自选的,要是她知道了他临幸了舞女,依照她的性子还不得找他质问啊。
到时候想办法哄哄她,她还能拒绝他的术数计算要求吗?
一举两得。
咳咳,他是为了大清。
吴良辅会意的领着顺治向储秀宫走去。
顺治不知道皇后换了芯子,还做着曲线救江山的美梦。
而坤宁宫的人同样不知道他们的主子早就换成了一条咸鱼,听到消息,其木格觉得天像要塌下来一样。
她哽咽道:“主子,玉屏她怎么能忘恩负义?要不是主子您把她从烂泥里扒拉出来,她指不定早就成了别人的禁脔了,更加不要说她的家人能过得风生水起了。”
“不行,我要去划烂她的脸!”说完就要往外冲。
清妩不紧不慢的说:“划花了一个玉屏,还会来无数个琳屏,环屏,你划得完吗?皇上乾坤独断,人往高处走,有什么好气的?”
“行了,我再睡会。要是皇上派人来用印,再叫醒我。”
玉屏的名分得皇后用凤印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