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照片(2 / 2)上北大还是上清华首页

“在聊上墙的事情。”温砚转身,眉目皆是闲散的笑意。

纪琛呵了一声,丝毫不感兴趣地扭头走了:“赶紧在睡觉前来一把,泽宇已经线上等着了。”

“等我一会儿。”

温砚把手撑在纪汀的课桌上,微微凑近她:“汀汀,照片的事情哥哥觉得要不就算了吧,虽然你夸哥哥好看哥哥很高兴,但是这样有点——”

他动了动眼睫:“怪不好意思的。”

从表情倒是没看出来。

纪汀默了一下,想着反正自己能在很长一段时间内欣赏到活人,照片什么的也就不重要了。

她点点头:“好啊,没问题。”

“谢谢汀汀。”他弯了弯嘴角,弧度很是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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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纪汀是在狗叫声中醒来的。

阿胖似乎对这个突然到访的客人还不太适应,见到温砚总是汪个不停,苏悦容弯下腰耐心道:“胖胖,这是哥哥的朋友,不是坏人,别叫了。”

听了这话,阿胖弓起背咧着牙,姿态戒备地仰头打量着他。

温砚垂眸凝视片刻,轻笑一声,蹲下来道:“阿胖,要不要来握个手?”

纪汀下楼看到的就是这幅场景——男人眉眼含笑地看着面前的黄色肉球,缓缓伸出自己指节分明的手掌,带着温柔的试探。

阿胖静默下来,浑身仍是紧绷着的,踟蹰着后退半步。

一人一狗陷入一种静态的拉锯,谁也没有先动作。

苏悦容笑道:“小砚你别介意,小家伙见到陌生人就是这样的,估计过几天跟你就比谁都亲了。”

温砚眼神动了动,微笑着从容起身,“阿姨,阿琛还没起来,需要我去叫他吗?”

“不用了,你先吃饭。”苏悦容招呼站在楼梯口的纪汀,“刷牙没有?赶紧洗完手坐过来。”

顿了下又嗔道:“这孩子,下来吃饭还穿着睡衣,也不怕被人笑话……”

纪汀这才反应过来家里多了个外人,行事怕是不能再像以前那样恣意了。

这时,温砚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纪汀蓦地有些窘迫——胸前空荡荡的,好像忘穿那个了啊。

顿时有种他可以X光透视的错觉,她三两步跑回房间,换了一套更加正式的悠闲服出来。

四个人在餐桌前坐下,纪汀环视一圈,最后转向温砚:“阿砚哥哥,你知不知道我哥昨晚干什么了,现在这个点还不起,又熬夜了吧?”

他瞥了她一眼,唇线平直,但眼神里莫名有了些许笑意:“哥哥不知道呢,兴许在学习吧。”

“哈。”纪汀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笃定道,“他肯定在打游戏。”

“为什么?”温砚很感兴趣地问道。

“因为他昨晚两点钟的时候去上厕所,开门的时候把我吵醒了。”她一脸“真相只有一个”的表情,“他一般只有晚睡的时候才会起夜,而只有打游戏时才会晚睡,所以……”

温砚看着她,嘴角不由得勾了起来——阿琛这个妹妹,好像挺有意思。

“竟然还有这种事?!”纪仁亮皱起眉头,“这小子不是说他已经戒掉那什么鸡啊黑啊的了吗?敢情之前都是骗我们的?”

纪汀很无辜地眨了眨眼,低头开始喝自己的麦片粥。

“等小琛下来再问问他吧。”苏悦容一句话按住了纪仁亮,扯开话题,“小砚,你现在是在清华上学?”

瞥见小姑娘看过来的明亮目光,温砚优雅斯文地放下筷子,颔首道,“是的阿姨,我在经济管理学院。”

“小砚当年高考分数很高呢,听说是省前十吧?汀汀,你要跟哥哥多学习学习。”

啊?

按年份计算,纪琛和温砚都是大三,当时高考还没改革,应该考的是广东卷……

那得有700以上了吧?

纪汀着实惊讶,心里不禁涌上一丝敬佩——没想到阿砚哥哥不仅长得好看,成绩还这么好!

而温砚的表情却没有太多变化,只是略微敛目,谦虚道:“运气好罢了。”

“哎,那怎么能叫运气好呢,实力就是实力啊。”纪仁亮拍拍他的肩,“我还记得高中开家长会的时候,你和小琛都是老师重点表扬的对象呢。”

不知怎么,纪汀观察到男人的眉峰动了动,眸光里的温度似乎淡了些。

半晌,温砚说道:“阿琛和我不一样,我是努力型选手,他却不用学也能考高分,以前我总是很羡慕他。”他抬起头笑了一下,“现在总算知道,是叔叔阿姨的基因好。”

两人被他一句话哄得开心:“哪里哪里,当时我们就看得出来,你呀,聪明着呢,比小琛懂事多了,性格又沉稳,将来肯定是有出息的!”

温砚弯了弯唇角:“谢谢叔叔阿姨,那就借你们吉言了。”

过了一会儿,苏悦容问道:“小砚,你有女朋友了吗?”

纪汀竖起耳朵,听到他说:“没有。”

她心里窜上了一丝微末的喜意——这感觉就跟追星一样,谁也不希望自己的爱豆年纪轻轻就谈了恋爱。

“哦。”苏悦容八卦道,“那学校里喜欢你的女孩子一定很多吧?”

温砚垂眸,淡淡笑了笑:“还好。”

直到两年后,纪汀才明白他这个“还好”到底是个什么量级。:)

席间话题一直没停过,气氛颇为和谐。

等到大家都吃完了,温砚站起身,主动收拾碗碟:“我来洗碗吧。”

苏悦容制止道:“不用不用,你是客人,回房休息去吧。”

温砚动作一顿,语气带了些许揶揄:“阿姨,我都这么不客气地住进来了,您还当我是客人啊?怎么说我也算家里可以征用的劳力吧,往后一个月您要是不让我干活,我会良心不安的。”

纪汀抬头看他染了笑意的眉眼,心中微微动了动。

以前和爸爸赴宴时,那些叔叔伯伯也都是这样,把话说得婉转又漂亮。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了,能理解他们的用意,可自问却是做不到的。

她脸皮薄,无法通过示弱来博取好感,也拿捏不好那个度,做不到温砚的游刃有余、熟稔从容。

像他这样的人,应该没什么达不到的目的吧。

果然,一番胶着下,苏悦容松了口:“好吧,辛苦你了。”转而对纪仁亮夸道,“这孩子真是太懂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