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案子错综复杂，很多的谜题没有解开，就是线索证据也是零零碎碎的，每次好容易得到一点有用的信息，却瞬间截断了信息。　　　　这种滋味就像是你快要饿死了，找到了一块糖醋排骨结果就在你眼前放着你够不到的感觉差不多。　　　　甚至更加的难受。　　　　章晓寒将自己的视线放在十五栋上面，根据痕迹还有线索，只有她和梁成分析出来的情况，但是人对不上号，究竟是哪里出现了问题。　　　　“你有没有思考过一个问题，衣服哪里去了？”梁成看着章晓寒，眼神清冷认真，“就算是烧了也会有灰烬出现，但是现在却是没有发现任何的痕迹。”　　　　“衣服可以放在背包，但是我们没有发现任何有背包的可疑的人出现在我们的视角内，难道凶手就躲在这里？一直不出去吗？”章晓寒接着梁成的话分析。　　　　将脑子内部的线索进行整理拼凑，得出来的最合理的情况才是最正常的。　　　　“莫名花园的人都说自己没有见到凶手，也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情况，那么说明凶手很让人容易忽略。这种忽略不在于人的长相大众化，还存在有职业也大众化！”　　　　“那么这么说来的话，我们是不是忽视了一些人群，也许不一定是你说的那些特殊职业的人群，还可能是普通人呢？”章晓寒接着梁成的话继续思考。　　　　他们两个的思维像是在这一刻彻底的接轨，你一言我一句，站在十五栋和十三栋之间的道路上面，并排而立，几乎是在分析完成之后，同一时间将目光看向了对方。　　　　“清洁工！”两人对视的同时从嘴中说出了三个字。　　　　说完看了对方一眼，发现对方也在看自己，点了点头，“应该是这样没错。”　　　　蔡琴没有男朋友，在她现在的人际交往圈内能和她有仇的除了几个在一个公司竞争的主播，警方没有找到其他人，在经历了案子四十八个小时之后，章晓寒和梁成合作找到了关于凶手的线索。　　　　物业公司很快将所有清洁工的名单拿了过来，对照着上面的人，基于凶手是女人，所以将目光放在了王春梅，刘晓华，王建丽三个女人身上。　　　　“王春华，女，45岁，在十三栋做清洁工，所有的公用的厕所和楼道的清洁都是她来，月门山人，十年前来本地打工，王春华在一个月前来这里上班。”　　　　“刘晓华，女，58岁，在十五栋做清洁工，职业能力和王春华相同，王治州人，五年前来本地打工，在莫名花园上班将近一年，家住址莫名花园附近的地下室，儿子24岁，在汽车修理厂上班，丈夫李毅离异多年，没有联系。”　　　　“王建丽，女，32岁，在十五栋做清洁工，职业能力和王春华相同，但是她清理的是外围，就是我们说的那个过道的地方。”　　　　方程将资料放下， “说来也奇怪，这三个女人，都离婚了，还没有文化，看上去都是那种十分老实巴交的人，看着不像是能做出这些事情来的人。”　　　　要知道，害死蔡琴的那个女人是个变态，力量也十分的强，怎么看都不是接近半百的人能做到的，那可是从十三楼下来啊，没有点力量的人是做不到的。　　　　这三个人现在都和方程聊了天，该做的笔录也做过了，但是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　　　　“不在场证明呢？”梁成淡淡的说道。　　　　“当时都在打扫卫生，没有发现任何的异常，而且按照其他人的证明，都可以证明他们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和他们说的并没有出入。”方程再次回答。　　　　三个女人已经从警局回去，章晓寒接过方程做的笔录，的确是分毫不差，滴水不漏。　　　　但是他们的分析方向也没没错，章晓寒看着梁成，“你怎么看？”　　　　之前分析凶手他们建立了默契，在某种程度上面，章晓寒默认和梁成合作。　　　　“再看一次监控记录。”梁成说道，看向章晓寒，“你看的快，你去。”　　　　章晓寒点点头，没有问对方是怎么知道的，也没有任何人被上司表扬后的开心。　　　　再一次看到章晓寒看录像非一般的速度，该惊讶的还是十分的惊讶，比如方程，十倍速度，基本就只有章晓寒自己在看监控，其他人都在看她。　　　　这些人，包括梁成。　　　　“找到了，三分四十五秒。”章晓寒看完整体监控之后，让刘丽将监控视频放在了三分四十五秒的地方。　　　　监控视频定格，画面上面，在门口的角落一闪而过了一个电动车，急急的往回开，像是有急事一般，女人穿着褐色的外套，头发整洁，像是出去办事情，而这个人赫然就是说下午在上班的清洁工王春华。　　　　王春华的心里戒备不强烈，在被找上门的时候，几句话就被问出来，承认了她在那天下午找到刘晓华帮忙顶班，自己出去给外地读书的儿子邮寄东西的事实。　　　　她把买东西的小票和邮局的记录拿出来，加上邻居的印证，倒是摆脱了嫌疑，但是刘晓华此刻的嫌疑就太大了。　　　　“警察小姐，真的不是我啊，我就是帮忙好好的打扫了下，再说了，那天她来了啊，我看到她在打扫，我根本没有去帮她顶班，她在说谎。”刘晓华知道王春华说的话却是矢口否认，说那天王春华虽然和她说了，但是却在下午来了。　　　　“我和她说话，她也不怎么搭理我，我还挺生气的，毕竟我给她顶班，她没有一句好话也就算了，还给我脸色看。”刘晓华将那天自己看到王春华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和你说，你这么狡辩没用的，那天的监控上面王春华就没有回来，第二天才回来的，你说谎也没用，我们照样能定你的罪。”方程虽然看不上在网上搔首弄姿的蔡琴，但是想到死者的样子，对变态的凶手有种莫名的反感，所以在刘晓华巨口否认的之后难得的冷着脸。　　　　“那你的意思是，她全程没有和你说话吗？”章晓寒打断方程的话说道。　　　　“晓寒你……”方程想要说什么，被章晓寒看了一眼之后，闭上了嘴巴。　　　　这种眼神，他只在梁成身上见到过，暗含着威严，漫不经心的扫视你一眼，却让你暗自心惊，顿时觉得自己就不该说话，说话都是对眼前人的不尊重。　　　　章晓寒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这就是燕京公安大学和他们普通的公安大学的区别吗？　　　　方程想起一直以来章晓寒媲美梁成的思维能力，还有和梁成实力相当的打斗能力，以及变态的看视频速度，顿时觉得自己貌似身边虽然能力很强但是一直把对方当成新人的章晓寒貌似真的是个大佬。　　　　这一点，他在眼前才明白。　　　　“你怎么了？” 章晓寒问完话，站起身才发现方程没动。　　　　“没事，咱们现在去做什么？” 方程连忙站起身子，跟着章晓寒往外走。　　　　章晓寒没有来得及回复方程的话，因为他们接到了新的报案。　　　　又有一个女主播死在了家里，这次没有除了不像是上次是直播杀人，其他的死法和蔡琴的死法都一模一样。　　　　章晓寒和方程赶到现场的时候，梁成已经在现场勘查了半天，手里拿着一个带缺口的杯子递给了章晓寒。　　　　一个马克杯，上面写着简单的几个字母，缺口处的地方带着死者的指甲油。　　　　“你怀疑是连环做案？”章晓寒眼睛盯着杯子的缺口，她知道梁成将杯子递给她的原因是什么。　　　　这两个案子实在是太相似了，让人不得不怀疑。　　　　但是……　　　　“这个是模仿的上一个，不是蔡琴案的元凶。”章晓寒淡淡的说道，在转了一圈之后，章晓寒得出了结论。　　　　蔡琴的家是真的乱，蔡琴自己就是一个十分不懂的收拾的人，这点从她放置着的早晨吃早餐的盘子还在洗碗池中就可以知道，但是这个主播却不是，她在书柜里面没有被翻乱的书摆放的都是整整齐齐的，虽然现场和蔡琴家乱的程度相同，但是明显还是不同的。　　　　死者女主播23岁，莫丽丽，唱歌跳舞都在行，家里的东西都看上去价值不菲，特别是她在房间的首饰，光是一条钻石项链就十分的昂贵，但是却没有一样丢失。　　　　“没有财物损失，却把这个房间给翻得这么乱，难道就不能是找东西吗？”方程提出异议。　　　　“人做事情都有动机，当他做好之后，只会选择最好的方法，为了找东西，把一个女生给弄成这样？还有，一个女大学生主播，能有什么东西是能引发杀机的？”　　　　当你想要去偷别人树上的橘子时候，除了砍断树，也可以爬上梯子将橘子摘下来，或者用东西将橘子网下来，砍树是最蠢最费时间的办法。　　　　“我要去找蔡琴案的凶手证据，现场交给你了。”章晓寒将背包拿起来，走到外面角落的地方，从窗户上面一跃而下，然后稳稳的落在了楼下的大树上面，最后落在了没人发现的树后。　　　　坐电梯都需要五分钟的事情，她不到一分钟就在楼下了，方程正好在窗户边上，看到一分钟后出现在他视野中的章晓寒，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这速度，要不要这么快？　　　　“梁哥，燕京公安大学我记得你也上过吧，是不是里面的人都和晓寒一样这么变态？”方程在章晓寒走后终于忍不住问道。　　　　梁成看了眼方程，“她很特别。”　　　　哈？特别是几个意思？方程眼睛转了转，想到了之前自己看到的场景，眼睛眯了眯，笑的像是一只波斯猫一般，“梁哥，你是不是对晓寒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