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宫明月出言无状,暮云朝一脸无奈,皇后马上沉下脸责备宫明月:“多大人了,说的是什么话?”
宫明月被皇后这严厉的语气责备的十分委屈,不服气吵嚷道:“怎么又是我说错了?这回错的明明是暮云朝,又不是我吟了反贼的诗,干嘛不凶她反而来凶我?!”
皇后闻言不由青筋直跳,心中直道自家这闺女怎么就缺心眼呢?
“好了好了。”眼见宫明月又要闹脾气,宫正寅赶紧打住她,“你没错,你母后也没凶你……看你这脾气大的,你母后不过轻轻说两句,你就着急上火的。”
“谁着急上火了!”宫明月闻言更生气了,指着暮云朝气的跳脚道,“又是这样!从小到大就这样,只要是和暮云朝有关的,都是我的错!”
眼看着没打住宫明月,反而让她越发闹了起来,皇后与宫正寅纷纷无奈摇头。
暮云朝见状走到宫明月身旁,刚想对宫明月说些什么,就被宫明月一脸厌烦的推开道:“你走开,离我远点,我讨厌死你了!”
“随便你讨厌好了。”暮云朝不气不恼,继续凑在宫明月耳边勾唇道,“我也没指望你喜欢我……但是你看看你现在凶神恶煞的样子,被居巘全看到了哦~”
宫明月闻言马上老脸一红,犟着脸低声嘟囔道:“看到了就看到了,难不成他在场本公主就不能发脾气不成!”
话虽是这么说,宫明月原本雄赳赳气昂昂的气势瞬间就弱了下去——她还是很在乎自己在居巘眼中模样的。
“当然不能了。”看着宫明月的气势弱了下去,暮云朝眼底满是笑意,“你一副吃人的母老虎的样子,万一把居巘吓跑了,嫁不出去了怎么办?”
“呸,你才母老虎!你才嫁不出去!”宫明月恶狠狠的瞪了瞪暮云朝,转头却收起脸上的凶恶表情,作出一副通情达理的样子,对皇后和宫正寅说,“算了,你们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们计较~”
宫正寅和皇后闻言面面相觑,又忍不住觉得好笑。
“是是是,明月大人有大量,不和父皇计较……”宫正寅无奈的摇了摇头,又转头好奇的问暮云朝,“朝朝你方才对你大表姐说了什么?你大表姐那么个一点就着的炮仗性子,居然肯听你的话,一下子便偃旗息鼓了?”
“谁是炮仗性子,不许说我坏话!”宫明月又跳脚了。
“好好好,不说不说,什么也不说了,咱们就继续赏一赏这缤纷秋菊,旁的什么也不说了。”宫正寅最头疼宫明月吵嚷的样子,摇了摇头不再多讲。
于是乎,接下来众人便安安静静的赏菊花,赏花赏了一阵儿,又回宴席上喝了几口酒,说了几口客套闲话……一直到接近申时三刻,见众人都有些乏了,宫正寅才宣布散去宴席。
宴席已散,五位来参加“送秋宴”的年轻儿郎先是恭敬的向皇上皇后辞安,随后便翩翩然出了宫门。
一出宫门,宫如商就如获大赦,坐在摄政王府的马车上,他忍不住摆着臭脸对宫如周说:“以后这种宴席,你自己爱来不来,二哥绝对再不会陪你来了!”
宫如周和宫如殷说笑的正开心呢,闻言一脸无辜的望着宫如商:
“二哥你何至于这么怒气冲冲?你不愿意那你下次不来便是,况且我来的时候便只是求着大哥陪我来,是你自己听到了非要跟来,你现在却怪我头上,二哥你未免有些莫名其妙了吧?”
宫如商闻言脸色更臭了——他三弟居然说他莫名其妙?他从小对他言听计从的三弟居然为了暮云朝那个毒妇说他莫名其妙!
“哼,怎么是二哥莫名其妙?”宫如商越想越气,恨恨道,“你现在为了个女人,把二哥当成个外人似的!”
宫如周:……这什么跟什么啊?他什么时候把他二哥当外人了,他二哥真的是越来越莫名其妙了!
“咳咳,小商啊。”眼见宫如商脸色阴沉动了真怒,宫如殷含笑劝解道,“你这说的什么话,咱们三个是实打实的嫡亲兄弟,小周怎么会把你当成外人看,你别想太多了。”
“什么叫我别想太多?若不是把我当外人看,你们两个要来参加这劳什子宴会,为什么要偷偷摸摸背着我说?”宫如商闻言不但没有消气,反而越发生气了,还瞪了宫如殷一眼。
宫如殷宫如周闻言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