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己的酒量她有数,她又是投资商,自己不愿意哪个能灌她酒?小孩被她看着,即使喝了点酒也不会喝醉。
哪里想到来了这样一出?
算了,丢到床上睡觉吧,睡一觉就好了。
只是她摸着宋清越湿得滴水的头发,无奈的把吹风机拿了过来。
温暖的风吹到头皮上,配上熟悉的温柔的手法,宋清越的理智回笼了那么一瞬间。抬眼,眼前似乎还有重影,看不清人,但能分辨出身后分明就是自己馋着的那个。
“林青浅……”
“怎么了怎么了?”
没有怪自己,依然是无奈而又宠溺的熟悉声音。
宋清越的鼻子突然就有点酸。
“林青浅?”
“干嘛?”
“林青浅。”
“我在。”温温柔柔的答复。
宋清越就这么执拗的一遍一遍叫着林青浅的名字,林青浅也耐心的一遍遍答。
她前世见过太多人醉后失态的样子了,宋清越一不吵二不闹三不吐的,只是叫叫自己名字,算是酒品不错。
热风吹着头皮,酒意往上涌,宋清越渐渐困了。
林青浅也看见小孩打了两个哈欠,摸摸头发,差不多干了。于是低声说:“困了就去睡吧。”
喝醉了的人睡着了就没事了。
宋清越勉强起身,一阵阵天旋地转站不稳,她急忙扶住凳子,可怜巴巴地看着林青浅。
林青浅暗骂一声。水灵灵的眼睛无辜地眨着,直接戳到了她那颗喜欢萌软小动物的心脏。
她只能无奈的伸出手,“我带你过去。”
宋清越却直接伸出双手,紧紧抱住面前的女人。她三个月长了一点,但也不过162,比林青浅矮小半个头,于是就势把头埋进林青浅肩窝。
夏天,林青浅穿的睡袍很薄,小孩本来就火力旺盛,此时喝了点酒身上温度更高,林青浅觉得有点热,小孩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肩窝,她居然略微感到一丝不自在。
只是小孩已经黏黏糊糊抱上来了,她也不好就这样把醉了的人扒开。只得无奈地环住宋清越的腰,一步一步往床边带。
两个人仿佛连体婴儿,艰难地挪到床边。宋清越瞅着越来越近的床,不知道哪里来的胆量,脚下假装一个趔蹴,把林青浅压在床上,压在自己身下。
温软入怀,她舍不得放。
林青浅皱着眉,异样的感觉更加明显了。“快起来。”她推了推宋清越。
宋清越不动,亮晶晶的眼神看着她,“林青浅。”
“嗯。”林青浅无奈回答。
宋清越看着眼前的红唇,用尽了仅有的理智不让自己吻上去,她把头埋在怀中女人的肩窝,低低地嘟囔一句,“林青浅。”
“嗯。”
“林青浅,对不起。”
林青浅强忍着把宋清越掀开的冲动,“知道错了就好,以后想喝酒和我说……你说什么?”
宋清越刚才又说了一句,她没听清。
“林青浅,对不起,我喜……”随后均匀的小呼噜打了起来。
林青浅只觉得浑身僵硬。
小孩那句话重复了两遍,后面那句话按时间长短和自己听到的字节音是四个字。
我喜……欢你?
是这个吗?
是自己理解的,朋友或者姐妹闺蜜之间的喜欢,还是另一种?
林青浅不敢深想。
她轻轻把宋清越扒开,但宋清越又不依不饶地抱了上来,长腿之间搭在了林青浅肚子上。
林青浅丝毫睡意也无,就这么躺在床上,任由宋清越抱着自己,双眼愣愣地看着天花板,直到天渐渐亮起才忍不住合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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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说吧,什么意思?”林青浅面色看似平静,实则心里已经掀起了滔天巨浪。
如果……真的是那种喜欢,自己该怎么办。
宋清越疯狂转动着自己的小脑瓜。
“怎么,需要想这么久吗?”
宋清越憋红了脸,“我不记得昨晚说什么了,但你描述后,我觉得,我说的是,”
“林青浅,对不起,我洗衣服。”
林青浅愣住。
嘎?
这……也解释得通,都是四个字。昨天宋清越喝的急,衣服上沾了红酒,最好不要混洗。
林青浅没有思索这句话后面的不合理性,只想赶快把自己藏进这个自欺欺人的安乐乡里。
她不敢听另一种答案。
“那行,我和你说,不仅是昨天这件,这周的其他衣服你都包了。”
“好嘞!”
“不准用洗衣机,自己手洗!”
这件事就被两个各怀心思的人轻轻巧巧一笔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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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两人和陆陆续续到场的演员开了几次剧情研讨会,敲定了一些细节问题。
林青浅晚上和总公司高层开了几次视频会议。双方就投资《孑狼》的问题进行了坦率的交流,充分交换了意见,增进了双方的了解。会议是有积极意义的,部分公司高层对林青浅的决定表示遗憾,另一部分则持保留意见。[1]最后林之音一锤定音,林青浅立下军令状,注资《孑狼》两个亿。
9月11日,大吉,《孑狼》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