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今天火葬场了吗3(1 / 2)权贵真香火葬场首页

楚姒站住脚,正眼在她周身瞧,“你我不同路。”

楚瑶无趣的甩甩袖,踮起身过来走,她长得像袁夫人,就连身姿也如她一般修长,南地女子多娇小,她在其中已算是高个,就是楚姒在她跟前,也比她矮上几分,光凭外形来看,这对姐妹实在不像姐妹。

她走到楚姒右手边,一把将绿竹手里的伞抢过,绿竹伏下身退到她们后方。

“阿姐在家家面前从来娇怯,转头私下又是这副冷若冰霜的死鬼模样,阿姐两面三刀这么会做人,可惜却还是捂不热家家的心呢,”楚瑶转着伞柄,任飞雪掉落。

楚姒吁着气,拉开狐裘披在身上,低声道,“阿瑶,你说家家知道你背地里如此恶毒,你那层皮还能保得住吗?”

楚瑶目下愈暗,嗤地一声,“拿家家吓唬我,阿姐莫忘了,家家最疼的是我,你在家家心里,一棵蒜都算不上。”

她忽又啊着,讥诮道,“我说轻了,蒜还是算的上的,毕竟家家可还指着你的婚事给楚家引路呢,阿姐也是惨,家家哪里把你当个人,就是条狗,那也能得主人看重两眼,阿姐这样,连狗都不如。”

楚姒捏紧手,转而又放松,她偏着面,望向池面,喃喃道,“是啊,家家可还指着我给楚家铺路。”

她微微弯下腰,伸指往冰面上一戳,那冰薄薄一层,她戳一下,就碎开,她的手指也冻红了,她专注得盯着手上沾到的水,温温一笑,“她对我是千千万万的狠,对你却是满心柔软,可那又怎样,将来嫁进谢家的是我。”

“又不是你,”她第一次当着楚瑶的面开唇笑起,粉面红唇,只这一笑,她的面庞就蕴出了艳,潋滟妩媚,是那徜徉山水中的文人墨客都难以描绘的绝色,建康风流美人,只要她愿意弯唇,就能独占头一份。

楚瑶一脸阴厉,她抬伞逼近她,恶声道,“阿姐竟也如此狂妄,谢郎如今是建康最负盛名的郎君,仰慕他的小娘子数不胜数,只要他愿意勾手,什么样的女郎没有,那一纸婚约绑住了他,你就以为他一定会履行?”

楚姒没情绪的哦一声,“那你确信他不娶我了,便能看得见你?”

楚瑶刹那懵然。

楚姒挑起眉,眸中淬出冷,“我出生下来就和他定了姻缘,便是他不喜,那也是我和他之间的事,哪容你在其中挑拨离间,你就是投怀送抱他未必就接,建康未婚贵女里,这样不要脸的肖想男人,你是头一个。”

楚瑶一阵怒火攻心,她将伞丢给随后的绿竹,绿竹撑起伞担忧的看着她们,踌躇着要不要去叫人。

楚姒给她递了个眼色,她立时不敢乱动。

楚瑶面色已显狰狞,她伸出双手,要来掐她,“阿姐从来嘴上不饶人,只当我说不过你便是你得胜了,我不给阿姐一点教训,阿姐只怕是真当自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了。”

她的手刚搭上楚姒的肩,楚姒便将身朝后方水池倒去,她轻微颔起首,脸色溢出从容。

只听“噗通”一声,楚瑶惊呆,身后绿竹的尖叫声划破了夜空。

雪夜异常寒冷,那池中的水更是刺骨的冰,楚姒被救上来已是神志不清,脸色青灰一片,仿佛随时会断气。

给她诊断的医女抬袖练练擦汗,直对袁夫人道,“夫人,女郎周身寒气过重,须得施针除湿。”

袁夫人抬手往楚姒额上摸,那肌肤凉的回不了热,她虽漠视她,可到底养在膝下多年,她不免心揪,只淡着情绪问道,“能保证身体一如从前吗?”

医女道,“女郎身子骨还未长成,在水里太久,寒邪盘踞在体内,我只能尽力布针祛除,这往后都受不得冻,小病小痛的可能就随身了。”

袁夫人沉着脸,退出房门留她施针。

她一出来,楚瑶就慌乱的大睁着眼跟她辩解,“家家,我没有推阿姐下水!”

袁夫人脸已黑的不能看,她忍着火气朝樟檀院外走,楚琰和楚瑶沉默的跟着她,直走进了主屋,她令人将门关上,正身端坐在长杌上,睨着楚瑶未动。

楚瑶惊慌失措的冲到她面前,依然嚷着,“家家!你不能信阿姐,她是自己掉下去的,我根本没有碰她!”

袁夫人照着她的面狠狠给了一耳光,打得她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楚琰急忙挡在楚瑶身前,“家家,阿瑶还是个孩子,您跟她好好说她会听,别打她。”

袁夫人紧缩着眉心,朝他道,“把你耶耶找回来,他若死在外头酒坊里便罢,没死,就给我把他拖回来,这一家子出事,他还浪在外面,到时候人笑话,还得丢我的脸。”

楚琰凝住眉,转身离开了。

袁夫人从长杌上下来,蹲身到地上,俯视着楚瑶道,“你阿姐从小到大都避让着你,你回回牟着她欺压,仗着我疼你,这家里谁不捧着你,她自小比别的孩子懂事,你想要什么,她都不会跟你争抢,你还不够,还想要她的命,阿瑶,我怎么就把你教的这般狠毒?”

楚瑶呜咽着想去抱她的腿,急急的求道,“家家!你信我,我没推她,她害我!她害我啊!”

袁夫人拂开那两只手,对一边的老嬷嬷道,“把她压到祠堂里,家法伺候。”

老嬷嬷将楚瑶往外拖,她哇的大声哭出来,无力的张着手道,“家家!我没有推她啊,你为什么不信我……”

袁夫人隐现一丝不忍,旋即背身去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