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蕾特的杰作没跑了。
宇佐美:“苹果。”
啊,被部长的绣球砸中了。
内卷:“伯莱/塔92F手/枪?!”
是我是我是我!
一圈下来只剩下我和可蕾特,这意味着买夜宵的天选之子将会在我们二人中产生,金发萝莉正襟危坐,明显紧张得不行。
我打开手里的纸团,里面写着“最在意的人”。
“呀呼!”可蕾特高高举起仅剩的纸团,兴奋道,“我赢啦!”
立花试图提醒她:“可蕾特同学,你还记得规则吗?”
“诶,什么规则?”
这傻孩子什么都不知道倒是玩得挺开心啊!
千算万算没算到纸团会落到可蕾特手上,虽然她本人对于独自出门买夜宵这事儿挺积极的,但这并不妨碍我们脑补出她被人跟踪诱拐然后卖至荒山老村的年度悲惨大戏,就在我们商量着要不干脆一起去的时候,部长发话了。
“算了,我陪她去。”他无奈地挠了挠头,“赶了一天路,你们还是待在旅馆好好休息吧。”
宇佐美惊讶极了:“部长你在这瞬间变得像个男人了!”
“……直接夸我男人就行了!”
之后两人离开了旅馆,留下我们各自按照选中的内容来画画。
“我连手/枪长什么样子都不太清楚啊。”内卷十分焦虑,完全不知道该怎么下笔,“画个手/枪拟人可以吗?”
立花笑了笑:“没问题,只要和主题沾边就行,毕竟这个小游戏只是为了提高大家的绘画水平才设立的嘛。”
我:“老师,你是不是因为不会画‘穿越次元的爱’才这么说的?”
“QAQ!”
比起他俩的猎奇题目,我抽中的“最在意的人”还算是比较好画的。
由于记忆丢失,我对自家的七大姑八大姨乃至亲爹亲妈一点儿印象都没有,思索再三只能画上九代目。
正在画苹果的宇佐美好奇地看了一眼:“是位老人家呢……一藤的爷爷吗?”
我犹豫了两秒,点头。
“你跟爷爷的感情应该非常好吧?”
“不错。”眨眼间我已编出一套完美的家庭背景,“我父母是日本人,不过后来移民去意大利了,在那里生下了我,他们对旅游的喜爱已经到了狂热的地步,经常跑去国外天南地北到处飞,爷爷觉得这样不利于我的成长,就让我留在他身边了。”
内卷顺便听了一耳朵:“日向同学家里很富有啊,父母经常出国什么的。”
“他们是自由职业者,到哪儿都能工作,也算不上……其实主要是我爷爷富有,他靠养殖蛤蜊发家致富,是当地的水产大户。”
一个敢编,三个敢信。
我从来没有在别人面前提起过自己的家庭,今天难得开了口,大家听得格外认真,之后他们也聊了一些自家的事情,不知不觉已经过去了很久。
立花抬眼望向挂钟,疑惑中带着一丝不安:“可蕾特同学和部长同学怎么还没回来?”
卖夜宵的地方距离旅馆不过十分钟的路程,现在都快四十分钟了,确实太晚了。
“是不是迷路了?”我猜测道,“要不去找找吧。”
其他人都没意见,然而就在我们快要起身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传入了耳中,紧接着门被拉开,入眼的是心急如焚的可蕾特,她哭喊道:“不好了,部长被坏人打了!”
我们同时一怔,连忙向外跑去。
到底是晚了一步,等我们赶到现场肇事者早就跑路了,而部长正被一个陌生少女搀扶着,一瘸一拐地往回走。
可蕾特一见到他就扑了上去,眼泪鼻涕直往外飙,似乎是不小心碰到了部长的伤口,后者脸都疼得变形了。
立花赶紧跑到他身边,神色慌张:“发生什么事了?!”
回答她的是那个陌生少女:“抱歉,都是我的错……”
“跟你没什么关系,我是自愿帮忙的。”正在接受部员关爱的部长出声打断她,“而且没人能在那种情况下袖手旁观吧……嘶——别搀那儿胳膊好痛胳膊好痛!”
经过再三盘问,我们终于搞清楚了事情的来龙去脉。
部长他们其实早就买好夜宵了,可出乎意料的,回来的路上目睹了一起恶性/事件——几个小混混在路边堵住了一个少女,双方发生口角,少女不服,当场顶撞回去,结果惹恼了对方的人,要不是部长冲上去充当人肉盾牌,这顿毒打就会降临在她头上。
可蕾特跑回来搬救兵,希望我们可以及时赶到把人给救下来,可惜太迟了,部长被揍得胳膊脱臼,全身都是拳打脚踢的痕迹,小混混应该是把夜宵扣在他头上了,否则也不会满脑袋的烤肉味儿,连额边渗出来的血都带着酱汁。
学生受伤是老师的失职,立花对于这场意外相当自责。
她努力追问着部长,想从他嘴里打听出那些混混的长相好去找他们理论,部长却觉得没这个必要,一直顾左右而言他,这也难怪,毕竟立花一看……就不像是能理论得赢的样子。
部长嘴巴紧得很,一句实话都撬不出来,我们只能先送他去诊所治胳膊。
当大家都在向医生询问部长的情况时,我把陌生少女叫到了一边,她还以为我要责怪她,只低着头抿紧嘴唇,一副任君辱骂绝不还口的样子。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吃人,我只是想问你那群小混混打伤部长后朝哪个方向跑了?”
少女抬起脑袋:“为什么问这个?”
“当然是去找他们了。”我反倒不解起来,“被人打了就要打回去,这不是最简单的道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