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男人终于把嘴里的花咽了下去,栖迟才轻佻的拍了拍男人的脸颊,迅速的起身站好。
男人躺在地上静默了一会,然后才开口对着栖迟说:“你不必这样。”
“不必怎样?”
栖迟不等男人把一句话说完,便连忙抢着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不曾和这样性子活泼的人相处,男人停顿了一下,才继续说:“你直接与我好好说道,我自己会吃。”
他这样一说完便迎来了栖迟一道大大的痴笑声。
可他恍若未闻,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什么可笑,竟然还慢慢悠悠地补上了一句:“姑娘,男女授受不亲。”
栖迟可不管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听见了就像是没有听见一样。
她对男人也很是不客气,上去却是一脚:“赶紧起来,我们要走了。”
男人下意识的动了动,便立马发现自己的腿已经有了知觉。于是慢慢的站了起来,轻轻的拍掉自己身上沾染的枝叶泥土。
他的举止有度,一看就是大户人家出来的公子哥儿。
栖迟是个不好相与的,男人本来以为她会上前来又踢他一脚催他快走。
谁知道她却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裙,又顺手把自己的裙摆拉起来扬了扬。然后学着他的样子,仔细地拍打自己身上的脏东西。
但是栖迟身上的伤口很多,男人不通医理,就是这样看着都知道她摔得很是厉害。
这样几番动弹之间,别的地方先不说,那一双手上的伤口已经裂开流血了。
到最后,衣裳没有拍打干净,反而又因为沾染了手上的血迹,显得更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