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瘫软在脚下的钱莱,这时的简箪是真的松了口气。来人正是她放回去的下属。下属汇报说这里已经出了京城,是钱家发迹前住的小破屋。难为钱莱花费了一番力气运她过来,不过钱莱还是嘀咕了简箪手下人的追踪能力。听完下属的汇报后,简箪淡定地说:“既如此,便回去吧,此事先不要声张,回去后再定夺。有点累,我先晕一会”说完便晕了。 简箪主持的简园一直游离在官场的边缘,她接待各路权势,却从不拉帮结派,也从不生惹是非。但是,欺负她,她总不会就这样放过了。以德报怨,她崇尚这个高尚的品格,却不是她的做事风格。在她这里是没有踩着她的底线,一切都好商量。 晕过去的简箪自是没有看到风尘仆仆却不失高贵优雅独自前来的宋薄言。宋薄言在听到简箪遇到危险后,先是紧张了一下,立马又恢复了沉静。他知道简箪可以对付,不过,他不明白理性上他让自己不要担心,感性上又无法专心工作。如是,他便快速高效地完成和安排好工作后,独自一人前来看看简箪。当看到简箪晕过去后,他感觉心里蓦地一疼。他后悔了,他应该早点过来。 他一眼不发地走到简箪面前,眼神始终看着简箪,带着惯有的冷漠沉静以及淡淡地自责怜惜。在抱着简箪的下属面前站定,手掌向上,伸出双臂,冷冷地吐出:“给我”。简箪的下属一看来人,就明白过来。便小心翼翼地将简箪交到了宋薄言手上。宋薄言抱着简箪,用脸微微碰了碰简箪被打肿的脸,眼中充满疼惜。看了眼倒地的钱莱,眼中充满了爆发前的狠厉,来到瘫软的钱莱面前,对着钱莱的腹部就是两脚。力道之重,竟使深度昏迷的钱莱闷哼了一下。 转身小心翼翼地抱着简箪,冷冷地说:“这里就交给你们了。简我会照顾好的。麻烦了。” 简箪悠悠转醒,感觉到身处一个陌生的环境。有一个既炙热又克制的目光的在注视着自己。有冰凉的指腹划过自己的脸,却没有感受到恶意。既如此,简箪便慢慢地睁开眼。她看到床边正坐着一言不合地宋薄言。宋薄言见她醒了,动作亲昵的用脸碰了碰她的额头,低低地说:“终于醒了。”语气前所未有的释然。 简箪刚想开口说话,便看到宋薄言递了杯水,喂到她唇边,让她喝下。喝完,她刚想问她睡了多久。 只听宋薄言如电台男主播好听低沉地声音说:“5个小时。我还是低估了你对我的影响。你现在身体感觉怎么样,我有话想对你说。” 简箪略带嘶哑地声音说:“我没事,你说”。 宋薄言脸上竟出现了一点点羞赧,不过随后有恢复坦然,执起简箪地手,细细地把玩了一会,才慢慢地低低地似带温存地说:“试一试?”眼神带着风流的注视着简箪。 简箪略作思考,点了点头:“三个月,不公开”。 宋薄言听后倒也没说什么。他明白简箪地心事,没有公开地话,试一试过后若不合适对他们彼此都不会有影响。简箪也知道宋薄言此时钟情于她的心情,但是她也不愿意妥协。没有超脱理性的感情,她不愿意。今天被绑架临带走前,简箪特意留消息让她的下属慢一些过来。她知道宋薄言肯定会第一时间收到她绑架的消息。若他今天没有迟疑,她就不会受伤。 自从决定试一试过后,宋薄言之前的冷漠与疏离就少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温柔和诊视。 宋薄言轻轻地将简箪放平。冷淡却温柔地说:“再休息会吧。钱莱的事,我来处理。这几天先在这里休息吧。” 简箪淡淡地“嗯”了一下。钱莱的事,他出面处理确实比简箪处理要方便许多。简园这几天反正对外宣称不接待,在这里修养也可以。 宋薄言执起简箪的手放在唇边轻轻地吻了吻,低低说:“晚安”。起身,等了一会,简箪疑惑地看着宋薄言。 宋薄言用略暗哑地声音问道:“可以吗?” 简箪瞬间反应过来了,眼神示意可以。 得到允许的宋薄言慢慢靠近简箪,先用唇吻了吻简箪的额头。慢慢抬起手指,用食指和中指划过简箪地脸。用冰凉地唇轻轻贴近简箪地唇。清清浅浅却又缠绵温柔的一个吻。 宋薄言慢慢起身,抿了抿唇,用舌头抵了抵腮。低低地笑了。 简箪看到宋薄言的笑,先是晃了神。接着戏谑地问道:“要交流交流感觉吗?” 宋薄言看到了简箪眼中的戏谑,毫不在意地笑答:“还不错”。 说着便在简箪嘴角轻轻落下一个吻,蹭了蹭鼻尖,宠溺地说:“这一个月‘终日两相思,为君憔悴尽’”。说完便离开了,独留眼带笑意却神情冷清的简箪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