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着天亮回到家,大门都不敢走,翻着窗户进了自己房间。林安立刻进洗漱间冲了个澡,卸了妆。站在洗手台的镜子前,她才注意到自己的胸前脖子上遍布红印。
“奶奶个腿,自己的第一次就这么糊里糊涂被那个小瘪三给夺去了,想想都来气。”林安咬了咬唇,仔细回忆了一下,“那个男的叫什么来着?刚哥?妈的,别让姑奶奶见到,见到废了你。”
从洗漱间出来,林安从衣柜里翻了一套高领的睡衣换上,躺在床上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睡了多久,被母亲的哭泣声吵醒,睁开眼睛,母亲正坐在床边抹着眼泪。
“妈,你怎么了?”
安逸茹泪眼婆娑的看着林安,伸手抚摸着林安的长发,“安安,我和你爸离婚了。林朝阳那个王八蛋,他不要咱们了!”
原本以为安逸茹因为自己彻夜未归又发现失了身才坐在自己床头哭泣,现在看来父母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天发生的事,轻松的长出一口气,缓缓的说道“妈,我看你们离了也好,他不要咱们了,非要跟那个小骚货在一起,是他的损失,以后咱们娘俩过得一定比他好。”
自从林安记事开始,父亲在她的印象中就极为单薄,从小都是妈妈陪着她,送她上学,接她放学,陪她去各种辅导班,给她做她喜欢的吃的,带她去游乐场。父亲好像除了逢年过节,自己根本都见不到,偶尔见到,也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对妈妈也很少露出笑脸,从小听到爸爸和妈妈说的最多的话就是离婚,如今真的离婚了也好,至少不用拴在一起互相折磨了。
安逸茹满眼痛恨的擦掉眼泪,“安安,妈妈不甘心啊,二十岁嫁给你爸,跟着你爸街边卖面赚了第一桶金,眼看着他从穷小子变成现的林总,这里面你妈我没有一份功劳吗?要不是我一天天操持家务,他能在外面放心打拼吗?可是我换来的是什么?”
林安忍不住安慰母亲,“妈,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
安逸茹摸了摸林安垂在耳边德长发,“安安,妈妈对不起你,你愿意跟妈妈回老家吗?你爸爸这两年把财产转移到王秀芬的名下了,我跟你爸爸离婚了才知道他们早就有个儿子了。妈妈对不起你。”
“儿子?”林安一下释然了,难怪这么多年爸爸对自己总是冷冷淡淡,偶尔还会把自己叫成林立,原来这是她弟弟的名字。哼,真是可笑。施舍给她的父爱,她不稀罕。
“妈妈,你跟你回老家,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
安逸茹一把搂过林安,痛哭不止,“安安,还好,妈妈还有你!”
母女俩抱头痛哭了一阵,安逸茹才起身去收拾行李,现在住的房子,因为离婚夫妻财产分割,已经开始办理售卖,林朝阳这两年背着安逸茹母女将公司的产业资金全部转移到了王秀芬母子的名下。如今安逸茹和他离婚,除了把房子卖了换点钱,只有存款上所剩无几的几万元。为了和林安能回到老家从新开始,安逸茹拼了命的和林朝阳争。
这个男人她也是看的透透的,结婚快十七年,自己受尽委屈和辛苦,到头来却落得这么个下场。当办理完离婚手续时,王秀芬带着一个十三四岁的男孩出现在自己面前,脑子里嗡的一声。林朝阳骗她骗得好惨!
她的安安今年才十六岁,因为自己丧偶式的婚姻,让安安没有在一个健全的家庭长大,从小缺失父亲的陪伴,性格孤傲,她一直用林朝阳在外面赚钱养家,所以用忙来当借口,安慰林安,安慰自己。可是王秀芬的儿子却长得很好,站在林朝阳身边,依赖着自己的父亲。
她恨林朝阳,恨王秀芬,但是为了女儿,她愿意放下仇恨,离开江州回老家去,和女儿重新开始。
叶泽文悠悠转醒,伸手摸向床的另一边,却什么也没摸到,猛的从床上坐起来,佳人早已经离开。看着床单上留下的一抹鲜红,昨晚的那一场云雨并不是自己的一场梦。叶泽文揉了揉眉心,努力的回忆昨晚那个柔进自己骨头里的女孩。
昨晚是自己十八岁生日,表哥李牧原和一帮朋友说要为他庆祝,带他来了迪厅。李牧原专门订了一个最大的包间,还叫了很多公主进来作陪。因为他有洁癖,受不了那些公主们在他身上上下其手,所以呆呆的坐了一会,便借口到舞池去跳会舞。可他刚一开门,一个女孩像一只蝴蝶扑进他的怀里。女孩红着脸,满眼春色的看着他,嘴里喃喃细语。他猜,这个女孩被下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