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以后,面前却是一条极为隐蔽的小道。
小道的地板是凹凸不平的石板砖,在石板与石板的缝隙之间,还有青苔和些许小草长出来。
小芳看着这条路,微微蹙眉道:“阿言,你确定这里有诊所?”
“是啊。”阿言笑道:“是一个中医老诊所,位置比较偏远。”
她轻呢的挽住小芳的胳膊,头靠在她肩膀上道:“走吧,不是说好要陪我去的么?”
虽然心里惴惴不安,但是看见阿言有些虚弱的神色和那朦胧无神的双眼,小芳还是和她一起走进了小道中。
这里是H市较为偏远的地区,修筑的都是一些老房子。
房子看上有些破旧,应该也是长久没多少人打整了。
沿着这条有着青苔的石板路一直走到小道的最深处,抬眸之时,小芳终于看见了一个小小的诊所。
果然有。
小芳一顿,原来阿言没有骗她。
“就是这里吗?”小芳问道。
“对。”阿言点头,“我们进去吧。”
推开门的一瞬间,那种和小丽阿言身上相同的甜腻气味便扑面而来,令小芳的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
她甚至感觉自己胃里的酸水也因着这种味道而翻滚起来,拼了命的往上头冒去!
小芳用力捂住口鼻,却根本掩盖不了那种令人无法忍耐的甜腻香味。
她道:“我先出去透透气,你自己进去找医生好吗?”
“不要。”岂料阿言直接站在她面前,拦住了她出去的路,那对微微浑浊的眼睛静静盯着她。
令小芳忽然感觉后背涌出了些许毛毛的感觉,好像汗毛倒数。
也就在这时候,屋子里面突然走出了一个人。
“是阿言啊。”男人的声音从后面传出,十分好听,是个低音炮,听在人心里麻酥酥的。
阿言的眼瞳也微微偏移,看向了小芳身后之人,“时医生,您好啊。”
小芳转过身,看见了慢慢朝着她俩走来的男人。
这是个十分英俊帅气的男人,五官立体俊朗,有近似西方的那种面孔,微微上挑的桃花眼看上去自带些许风流之态。
“你朋友?”男人挑眉问道。
“是的。”阿言忽的伸手拉住小芳,拉着她走到男人面前,“这是陪我来看病的朋友。”
男人微微俯身,上挑的桃花眼细细看着小芳,女生的模样清纯又水灵,上次在奶茶店就已经注意到了。
“请坐。”时捌道,“我需要给阿言做进一步检查,她的头一直在疼,您可以在沙发上坐一会儿,休息休息,喝杯茶。”
小芳看向旁边的沙发,很崭新,应该是刚买的,面前的木头桌子上还放置着茶具。
“等等我嘛!”阿言微笑道:“快去坐一坐,我先跟时医生进屋子了。”
小芳心里有些抗拒,虽然眼前的男人模样英俊好看,穿着白大褂的样子也显得很正经,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却总感觉不太舒服。
“不、不必了……”小芳已经慌乱了,她拒绝道:“我就在外面等你吧。”
她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屋子,这里面的甜腻味道已经让她无法再忍耐的。
可是刚转过身,那种一直散发的甜腻味道突然冲击到她的大脑里!就像是被注射了一针迷药,大脑开始变得浑噩,意识也逐渐模糊起来!
双腿发软,她向后倒去,然后被男人一把接住,只听抱着她的男人状作惊讶地问:“小姐你怎么了?!”
小芳想要狠狠推开他,然而手臂却使不上力气!
男人焦虑道:“快,去沙发上休息休息!是不是屋子里的中药味道让你难受了?”
中药?
小芳呼吸急促起来,什么中药会有这么甜腻恶心的味道?!
被男人扶到沙发边上坐下,她朦胧的双眼看见这个十分英俊的医生在给她倒一杯茶,“茶的清苦能缓解你的不适,快喝一点。”
本以为这是个黑诊所,可是男人脸上的关切和焦虑不像是假的,小芳感觉自己的手好像有点不受控制,真的接过了男人递来的那一杯茶水。
茶的苦味的确让胃里好受多了。
她再次抬眸望过去,英俊的男人此时在她眼里变得似乎更好看了。
而且脸……为什么,会隐隐有点像庞文哥?
*
时捌看着她迷茫的眼神,知道眼前的女人开始动情了。
不过时间还没到,他喜欢女人更主动一些。
再过几分钟,这个叫做小芳的姑娘大概就会彻底动情了。
他将她抱起,对着旁边的阿言道:“宝贝,在外面等着我。”
阿言机械地站在那里,如同木偶,她呆呆的点着头。
均匀的呼吸声音从她鼻尖传出,那种平静的模样,好似睡着一样。
时捌把小芳抱进里屋,这间房有一个舒适的大床,旁边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摆放着红酒。
他是个寻求仪式感的人,每次欢乐以前,都要先冲个澡,把上一个人的味道冲散了,这才会开始新的游玩。
因此将意识飘忽的小芳放在床上以后,他便拿着衣服去了房间内置的浴室。
水声很大,哗哗哗的响,差不多冲洗完成了,时捌心情颇好地从浴室里出来。
他只围着一条白色的浴巾,上半身是壮硕的身材,还有紧致的腹肌,不得不说,十八号的确有着一张足以让女人心动的脸和身材。
小丽阿言她们都是非常自愿跟他上床的,事实上对于小芳,他也想循序渐进,可是今早上时舞那死丫头竟然又催促他赶紧去F市跟她一起找人。
因此没办法,时捌打算先得到小芳的身体,再跟她来一段浪漫。
不过他这个人兴趣来得快去得也快,玩腻以后,他便觉得很无聊了。
而女孩们能送给他最后的美好礼物,便是从高楼一跃而下,让一朵朵血肉之花在他面前绽放开来。
很美。
红色有着触目惊心的美。
那是让他整个人都为之兴奋且狂热的颜色!
出来以后,小芳已经自己盖着被子睡着了,大被蒙过头,缩在被子中,连脸都不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