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一下,不管怎样,有个人陪我练箭总比我一个人好,赶紧下床,欲下跪请求道:“做我师傅吧!我给你端茶送水,你教我射箭!师傅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哎哎哎,你这我可受不得啊,我不收徒,你也别叫我师傅,但我偶尔可以给你指点几招”,他用脚抵住了我的膝盖,拉我起身。
“谢谢师傅!哦不,谢谢这位大哥!”,我开心地笑着道。
“叫我之翼吧,这我名字”,他也回笑道。
“哎,好的!之翼哥”,之翼哥看起来高高壮壮,有力的臂膀,发达的腿部肌肉,是个练箭的好手,值得学习。
之后的日子里,之翼哥先是指点我的握弓手势,握弓时的腿部站姿,再是常常只给几句话,让我悟出来后,练给他看,不满意时便不再搭理我,直到我练成为止,非常严厉。除此之外,他还教我如何正确控制自己的内力运于射箭上,以免出现上次走火入魔的迹象。这时我也才发现,他当初说的练过一两招,谦虚过了头。
渐渐地,过多频繁的指点,使得全村人都知道,之翼哥不得不认下我这个徒弟,村长也没说啥,算是默默支持。现任村民们看着也不知道我谁,但认识之翼哥,便嗔笑道:“之翼啊,收了个徒弟撒”。
教我读书识字的先生,意识到我已学有所成,便告诉我他以后不再来了,先生走时的身影,看着有点落寞。可我却无法到村子里去,常常看望他。
当我以为我的箭术已经到达之翼哥满意的水平,可以好好歇一歇时,他说明天开始练习身形,我升起大大的疑惑,欲开口抱怨,他抢过话头解释说:“一个优秀的弓箭手如果只会射箭,不会闪避,那敌手扑过来时不就完了吗?攻速和敏捷的身手很重要,我明天来教你!”,说完立马转身走人,容不得我辩解。
每天天不亮时我就要起床,绕着村子周边跑上十圈,还要记录速度第二天对比。跑完后累得脚早已不是脚,躺在床上动弹不得,日子就这样一天天熬了下来。
村长有一天起早看到我,不忍心,说了一句,“之翼,这是女郎,可别当男郎使唤咧”,之翼哥强势地回道:“敌手会因为她是女郎而手下留情吗?”,村长喊:“跑!荷钰你赶紧跑”,那时村长第一次叫我的名字,我稍稍受到鼓动,脚步也更轻盈了些。
有一天,我感觉自己跑步时,会不自觉往脚上注入内力,速度越来越快,我尝试着踮起脚,往树上飞去,脚真的离地飞到半空,我不敢相信,于是走神摔了下来。之翼哥说:“很好,就是这样做”
我知道,这就是之翼哥,一个喜欢让你自己悟,从来不会跟你直接点明的麻辣严师。
之翼哥从来不说自己的往事,我套不出什么话,但从他那了解到,这个村子每一年都要上交沉重的赋税,这时才得知大家每日辛勤劳作的原因,而我却忘了问不达标的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