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样，原来早就是这样了。

珑羡抬头，再也不用顾忌什么了。不用顾忌自己这样做，容锦会不会生气，他会不会喜欢，再也不用在他面前卑微到尘埃里。

“池晰，你先出去一下。”

池晰表情十分自然，眼神回转到容锦身上，再望向珑羡，轻轻点了点头。

容锦一瞬间的尴尬，待池晰走后，正欲开口，珑羡便将手帕中包好的药草渣放在容锦眼前，轻轻将帕子抖开，里面的灰烬在空中飘散开了，落了一地寂寥。

“异族的药草，豆泥糕里出现过一段时间后再也没有的草药味道，光异为何要匆忙毁掉你得之不易的毒药？容锦，我们的孩子离开还不足一月，梦里，你就不怕她来追魂索命吗？”

容锦身子晃动了一下，珑羡的纯白色素衣晃到了他眼睛，心一点点下沉。

“你在说什么？”

“我可以允许你欺骗我，不信任我，我都理解，我大概从来都没在你心中存在过，所以你做出这些事情，我都可以理解。”

珑羡强忍着心中的恨和止不住的颤抖：“你不想要她，你跟我说一句，我立马就收拾东西回到西海再也不回来，可是你为何....”

“池晰很好，坏的人是我。是我做错了，我不该投胎成为长公主，不该在父皇寿宴的时候想到要下厨，不该遇见你，更不该喜欢上你。”

容锦慌忙走过去扶住她的身子，却被珑羡一掌推开：“给我一点时间。”

珑羡眼前已经一片模糊，泪水好像也流不出来了。她从未有一刻像现在这样冷静过，他不要，他不想要和她有一个家。

他的心是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