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但凡再冷静一些,哪怕是在家做个老姑娘,也总好过如今这样!
司徒天听着话不对忙要解释,就只听苏菀怡冷哼一声继续道:“操心完老的还得操心小的,我这是上辈子作了什么孽啊,居然摊上这么个劳苦命。”
她说着,拿着手帕去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司徒天看她这架势,登时明白了什么,松开了拉着她胳膊的手,起身便走。
苏菀怡停了装腔作势看着他的动作,横眉道:“你干什么?”
手刚刚摸到茶壶的司徒天动作一顿,忙解释道:“为你准备些热水,免得等下你说到一半口干舌燥说不下去。”
他这话那叫一个体贴,听的苏菀怡顿时火冒三丈。
她蹭的一下站起身,怒道:“你几个意思?这还没人老珠黄的便嫌弃本宫啰嗦了是吧?”
“朕当然不是这个意思,这是心疼皇后,舍不得你受累而已。”司徒天说的义正言辞,然后便端着水要给苏菀怡送来。
“站住!”苏菀怡气的瞪了他一眼,果断开口。
她自己啥脾气自己清楚,要是他继续上来,她很有可能一个回旋踢送他出门。
虽说已经几年都没动手了,可这些年她的身手一直都没给落下,想来也差不到什么地方去。
司徒天乖乖的站好,双手还端着水杯,活脱脱像是苏菀怡刚刚进宫那天教习嬷嬷在刁难她时候的动作。
她对那天可谓是印象深刻,再加上开始懊悔当初入宫的事情,自然不难联想到一起。
“行了,就站在那儿。对,就这个姿势。”苏菀怡眼底略带激动开口,快速抬步朝着司徒天走来。
司徒天倒是一时间没想明白她突然间的反应是怎么回事,只听话的站在原地,等苏菀怡过来。
“你还记不记得王嬷嬷?”苏菀怡摩挲着下巴看着他的动作,面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司徒天有些忌惮她此刻的眼神,一时间还真没想起来王嬷嬷是谁。
只是下一刻,司徒天看着苏菀怡逐渐严厉得脸,脑海中不由浮现出了那张历年板着的脸。
王嬷嬷,以往宫中教习规矩最为严厉但也最得体的嬷嬷。
在宫中长达三十年之久,最终,在皇宫的生涯结束在现任皇后的手上。
“想当年本宫刚入宫的时候,皇宫里的规矩可不似如今这般放松。”苏菀怡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大有要司徒天给个交代得架势。
“是吗?”司徒天干干一笑,不免有些心虚。
虽然已经时隔二十年,可那些往事,司徒天可都一件一件的记在心里。
其中,自然,少不了当初苏菀怡吃得苦。当然,还有她在宫里这些日子所改变的规矩。
“怎么,当初对本宫就下得了手。如今换成了自己的儿媳妇,你反倒舍不得了?”苏菀怡冷冷开口,看着司徒天手中已经有些晃动得水杯,满眼的质疑。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的重要性还不如她?”
“亦或者是如今时日久了,皇上已经觉得本宫对你没了吸引力,所以如今随便来个人都能比本宫在皇上的心目中还要重要?”
三连问,句句都使得司徒天面色微白,差点儿腿软给苏菀怡行个大礼。
“菀怡,你何出此言?”凤昊天擦着额上的汗,出口的话不免多了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