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1日晚上,当蔡隽义和林离回到酒店,一进门就看到了宋池和卫远为他布置的生日宴会现场。 宋池在生日快乐那排气球下方,放了一大堆蔡隽义样子很糗的照片,每一张都会引来林离的爆笑。 蔡隽义打开啤酒,各自倒上去,多拿了一支放在旁边,他低头看着卫远说道:“我十岁那年和费洋一起举办了生日宴,那种很俗的亲戚朋友聚在一起吃饭的宴会,我们倆全然不顾父母的排场,一直躲在舞台后面玩电动车,当时我们笑着说三十岁那天,我们要和外面那群大人一样一醉方休,不醉不归。” 卫远轻轻碰了碰无人认领的那支啤酒,说了句:“敬基友。” 大家闲聊着,蔡隽义第一次知道和自己有那么一点像,又不太一样,林离是单母亲一个人拉扯长大的小孩,父亲很早就去世了。 蔡隽义笑道自己从小都能见到父亲,但是不和他住在一起,因为妈妈指责父亲是懦弱的人。 记得那颗最后要了费洋爸爸生命的弹片吗?! 那是替蔡隽义的父亲挡的弹片,那之后反倒是受伤了的费洋父亲一路在刑警队里风生水起,而蔡隽义的父亲选择了调往户籍科,至今是一个上班只用戳几个章,整天喝茶看报的片儿警,户籍科众人口中的老蔡头。 蔡隽义觉得宋池和卫远像是商量好了似的,在他三十岁的这个晚上安安静静地听他讲话,听林离和他交谈,陪着他慢慢醉倒…… 清晨醒来的时候,林离的脸在自己的枕头旁边,蔡隽义没有立刻弹起来,他看着女生带着细细绒毛的侧脸,捶了捶自己宿醉的胸口,和在当年三年四班后门见到搬桌子的王苏时一样,三十岁这年,他听到了来自自己体内这轰隆隆的怦然心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