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怕他们担心。要是一个冲动跑过去闹事儿怎么办,当初是我死活都要嫁给他的,如今和平分开,怪不得谁。”
依旧是一副释然的腔调。
这一段时间,尚刑一定把她照顾得很好,脸都圆滑了不少,气色也是红润。
“那……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就不打算公开?”
知道他们关系的人,不出意外,只有我和陈东隅。
遇见一个人,是多么的不易,想要一心一意对自己的好的,更加难。一个离过婚的女人,在男人们心中已经拉上一道屏障,兴许连备选方案都算不上。当然,那些爱得深沉的除外,因为那种爱,是超越了身体,超越了彼此,在一起最重要。
她打了一个隔,回我:“关系?就那种关系,算吗?”
毫无疑问,性!关系!
到底是她笑我傻,还是我笑她傻呢?一个拼命隐瞒,一个拼命进攻,早就想要公之于众。
“你可以不这么想你们之间的关系,不应该一定要用这种龌龊的词来形容一段关系,毕竟他爱你啊。他知道,该多难受。”
“爱?你知道吗,每晚,他如同一只猛兽,压得我喘不过气,可笑的是,我竟然很享受他带给我的快感,身心的愉悦,那是从未有过的,也未曾体会过的感觉,我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就是给他的原因,还是我们彼此本身就很契合。那是什么?是做--爱。”
她又接着说:“我不敢把自己想得太重要,多么有姿态,我是一个失败的女人,自己的老公守不住,更甚的是一个已婚女人到离婚这个阶段贞操都还在,天大的笑话啊……现在谈情情爱爱的,真丢脸。”
我没有告诉奵西自己住在哪,怕的就是她管不住自己的嘴,我不喜欢麻烦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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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时间去了一趟新房,掐准了陈东隅不在家,我找出衣柜角落里的瓶子,把药都倒出来,一一跟我从奵西那里拿到的一枚药丸对比。
不对,不对,大小不对。用舌头轻轻舔了一下,不对,味道传输到味蕾的也明显不一致。
是他吗?还是说,放在瓶子里慢慢改变了气味。
走时,顺便拿了几套换洗的衣服。
夜晚,我听见有人按门铃,透过猫眼,看见陈东隅的脸,这么近,那么熟悉的一张脸,只是胡子拉碴了些,发型也有些凌乱,一脸憔悴,似乎肯定我就在这件屋子里,我看到他迫切焦急的样子在外面按着门铃,可是,这扇门,很重,重到我打不开。
不知道是他感受到我在这里,还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