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曲不明白，如果痛苦和寿命带来的只有短暂的武力值，又何苦要这般折磨自己。

“人心是个很难琢磨的东西，每个人想得到的都不尽相同。”

回想起这些年在朝堂之人看过的勾心斗角尔虞我诈、群臣内心鱼龙混杂的想法，傅程邺知道，世上大多数纷纷杂杂的事情的发生都是因为人心叵测。

“阁主，阁主，小的是被迫听命与月丘的，还请你大人有大量，看在我将功补过的份上，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滕风被捆住的身躯不停的扭动着，脖子费力的往前伸着，脸上带着他自认为最真挚的笑脸，拼命的讨好着月琉璃，想要她放了自己。

“蛊鬼，是你下的。”

看着讨好自己的滕风，月琉璃没有第一时间做出回应，而是背过身去问道。

“这，这都是月长老他逼着我做的啊！”

“哦？这么说来，都是他的错了。”

“是，是，这是自然，都是他干的。”

“嗯——既然如此，那就放了你吧。”

月琉璃冲着傅程邺试了个眼色，傅程邺点了点头，手起刀落，将绳索直接砍断了。

“多谢阁主，多谢——”

滕风话音未落，月琉璃就已然到了他的面前，然后出手了结了他。

“琉璃姐姐，你这是为何……”

看着咽了气的滕风，辛曲有些懵住了。

“我只说放了他，可没说饶了他，两面三刀的人，我银月阁，不留。”

杀完人以后，月琉璃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径直就站了起来。

“收拾一下，去救人吧。”

“好。”

辛曲乖乖的将翻倒的屏风扶起，还有地上的衣裳绳索等物件，也是收拾的干净利落。

“碎阳散，是个什么东西。”

傅程邺回想起滕风刚才的神情，惊讶中带着恐惧，似乎比死还让他感到害怕。

月琉璃抬起眸子看了一眼傅程邺，又将视线下移，眼含深意的看了一眼某个部位，笑了。

傅程邺被她的笑容搞得莫名其妙的，不自觉的就往后退了一步，离开了她的视线。

“对啊，琉璃姐姐，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药啊？”

辛曲也是十分好奇，碎阳散，听起来倒像是什么修炼的丹药。

看两人都这么想知道，月琉璃也是不卖关子了，当下就给他们解释了一遍。

“碎阳散，顾名思义，就是男人的阳气碎了，散了。这种毒只对男人有效，刚服用的时候是不会有任何症状的，但是三日之后，服用者全身的毛发就会开始脱落，七日之后，开始渐渐不举，半月之后，部位开始萎缩直至完全脱落，留下一个洞，日日腐烂年年流脓，伤口永不愈合，不能人道。”

“嘶——”

辛曲听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傅程邺也是忍不住心中一惊，一个男人如果不能人道，还失去了某些部位，这…………

“难怪他会惶恐至此。”

别说他了，就连傅程邺此时都觉得有些头皮发麻。

“此法甚好，断了男人的后路。”

听见辛曲这么一说，月琉璃脑中灵光一闪，将碎阳散塞给了她。

“姐姐你这是……”

“若他日你心中之人负了你，不要犹豫，只管动手便是。”

身在这青楼之中，保不齐哪天出了什么意外，能有些防身之物也是极好的，这么想着，月琉璃又从怀里掏了不少瓶瓶罐罐出来。

“这是迷魂药”

“这是十香软筋散”

“这是钩吻”

“还有荷带衣、三笑逍遥散、情花、七星海棠……”

各式各样的毒药通通塞进了辛曲的怀中。

辛曲不由得一愣，随后暖暖的笑了，她的笑容十分温柔，给了月琉璃一种春风拂面的感觉。

“好，他若负我，我不会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