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看着陆杳走进登机口才转身离开机场。
今年的冬天比起往年来冷了许多。
已12月,但景丰市还未等来一场飘雪。
他站在机场门口,微微抬头仰望天空。冬风寒冷而凌冽,拂起棕色大衣的一角。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身边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周冷清离世,父亲江礼德接受上级机关审查,最后的结局必然是接受法律的制裁。
奶奶也因为父亲被捕一时难以接受,心脏病复发在医院住院。
这一切的灾难都源于宗泉,可宗泉到底逃到了哪里?
……
陆杳醒来时还处于迷糊状态,后脑勺有点微疼。
她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缓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清醒。
陆杳皱皱眉,压下心中对陌生环境的抵触和恐惧,冷静回想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
从墨西哥机场出来回公寓的路上一切都是正常的,直到回到家发现屋内弥漫着一股奇怪的香味。
往里面走,黑暗中坐着一个人,逃跑的宗泉。
她记得之后自己与他起了争执,却不知在争执的过程中意识逐渐迷糊,然后陷入昏迷直到现在。
所以,那股香味有问题。
那么,是宗泉把她绑来的?!
陆杳皱着眉,撑床坐了起来,身上的白色真丝被滑至腰间。
她轻轻的眨了两下眼,适应了强烈的光亮才认真而警惕的打量周围环境。
卧室是地中海式装修风格,白白灰色墙面,淡蓝色窗帘一角随风扬起。
屋内装饰显然是女人才会喜欢的风格。
窗户没关,海浪声响在耳边。
宗泉把她绑来干什么?威胁江屿?
但没有任何必要。
是法律制裁他,不是江屿。
陆杳不解。
她掀被下床,穿好鞋不慌不忙走到门边,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转动。
出人意料,宗泉没有将她锁起来。
她走出去,寻着旋转楼梯走下去,在楼梯口看到客厅真皮沙发上坐着几个人。
客厅装修风格与卧室截然不同,金碧辉煌,家具全是国际名牌。
陆杳不禁轻扯了一下嘴角,心里讥笑。
他住着好房,享受着上等待遇,哪像一个亡命之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