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耀天呵斥:“闭嘴,中儿输了,就是我们应天山庄的定局,再说你们谁有中儿武功高。”谷益中作为大弟子,武功已是上乘,其他师弟师妹怎可比肩,纷纷噤声。
三年一次的武林大会持续五天,车轮战比试,每天的胜出者是最后能获得奖励之人,车轮战的规则不够公正,但名门正派不屑“趁人之危”。谷益中已是第五个手下败将,此刻中年男子仍是气定神闲、呼吸均匀,其他门派的人虽跃跃欲试,却无一人上前。
谷益中忿忿不平:“都怪我没用,技不如人,让崇灵教抢了先,师父,那我们要如何得知那件事的秘密。”
吴耀天捋捋胡子:“为师再找其他渠道吧,中儿,你也不必生气,我看这人并未用全力,剑也并不顺手,若他全力以赴,你更无胜算。”
“师父,您怎么长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
凌云阁主持宣布:“我宣布,武林大会最后一场的获得者是.......”
“等等......我还没比。”迎面走来一位红衣女子,白纱蒙面,体态修长,一头长发倾斜而下,斜插碧玉凤簪,修眉冷目,一颦一动,却动人心魄。
韩轻沉目不斜视,盯着女子,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吴耀天沉默不语。
砍柴郎喃喃自语:“好美啊。”
白衣男子皱了皱眉:“怎么是她?”
“她是谁?”
白衣男子道:“如果我没猜错,应该是这几年横空出世的‘红苕花’,武功奇高,杀伐果决,干脆利落,从不失手,所杀之人多是大奸大恶之徒,而她每次都在现场留下一只红苕花,故而得此绰号。”
砍柴郎看他,低声问:“说了这么多,你是何人?”
白衣男子展开扇子,此扇竟没有扇面,光秃秃的扇骨,让人不适,骨扇轻挥,白衣男子轻轻地说:“我本是‘过客’,江湖之大,总要有过客才精彩。”
场上观战之人显然也认出了“红苕花”,她的名号谁人不知,却难见其人,此刻竟然出现在了嵩山比武大会,看来凌云阁的奖赏诱人极了。
中年男子冷笑:“女娃,你也要来送死吗?”
红苕花厉声道:“废话少说,看招。”
中年男子看着红苕花赤手空拳就向自己冲来,连兵器都没有,心中不屑,手里也留了三分力,青铜剑急刺,直击红苕花面门,女子灵巧闪避,速度奇快,直挺挺的冲过去,一下子就到中年男子身侧,只听见“撕拉”一声,男子左肩膀衣衫被划破,竟出现一道血痕。
谷益中大骇,自己一刻钟的功夫也没让对方受伤,红苕花怎么一击得中。
中年男子心中大震,看来自己是轻敌了,此刻红苕花步步紧逼,自己被她近身,剑术根本施展不开,这女子到底用的什么兵器,好生厉害。中年男子步伐微乱,一剑刺出——闪过,一剑——又闪过,剑本就不顺手,此刻更犹如鸡肋。
一个空档,二人微微喘气,女子正欲继续,中年男子大叫:“等下,把我斧头换上来。”
一个小厮跑过去,递上斧头,众人一看,一柄鎏金银龙纹铁斧,前为龙首,后为鱼尾,制作精良,体量巨大。
吴耀天道:“这才对嘛。”
场上众人颇为不屑,议论顿起:“临时换兵器,有脸嘛?”
中年男子也不生气,大声道:“那又如何,一群假正经,我们崇灵教最烦这些规矩束缚。”
红衣女子附和:“这一点,我们倒是所见略同。”
斧尖落地,掷地有声,红衣女子敛气,准备接招。